三天后苗姑急忙忙赶回山庙来。乔子段大大的吃一惊,问道“苗姑你是飞天的吗?这么快一个来回程简直简直简直不可思议啊!”他心里清楚这段道路崎岖不平,少则也有六七十公里的路途。而且乔子段亲自跋涉过,与苗姑走了头尾两天整整啊。甚至是披星戴月紧赶忙赶的,这中途只耽误个就餐歇息的时间,其余的绝对都在赶程之中累的要命。因此,他知道这一段山路可不是随便一个人想快步走路还就走掉的事儿。苗姑笑嘻嘻如实告诉他,道“子段你没看到我带上蝙蝠衫了吗?要不然,那会这么快捷一个来回路程呢,这不心里焦急嘛生怕你们对……郎中下手狠了不好交代是吧!”她这么一说乔子段吁口气,回道“苗姑,想不到郎中这么镇定……像似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原来你走的那天夜里我就有计划了,特地吩咐小和尚夜里不要睡过头了。后来一接触他……郎中带我路过他的祖坟,他告诉我从小就被家里人限制清明节祭祖扫墓的事儿,今晚凑巧是我送他回家机会难得。所以,他决定想要带我去看一看他家的祖坟。当时,我很乐意心里想郎中挺有意思的,死到临头还要惦记活着的时候瞧瞧自己的墓地不错。不过,当我听他说自己的家史那些由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改变了主意。尤其是郎中在坟头……嚎啕大哭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苗姑,咱们小看了郎中的作为,他一直在起一种平衡的作用,是我们与岙里……不对不对应该说是大銮金殿与八个岙之间起平衡的作用,希望用时间来解决彼此之间的猜忌,有这种意识与考量的倾向。当然我不敢说……还没有证据证明就是长老阿贵叔做的手脚。有一点郎中似乎是视死如归的态度很明确不惧强暴。我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带我上他家的祖坟意味着死亡的告白,可他仍然要这样执意去做,说明郎中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已不在乎。同时,他告诉我明白一件事儿,他的死亡就是我迫害的。我想他的意图达到了就不觉得心里害怕!好吧你说说姑妈的情况。”乔子段不想对郎中下什么过早的结论他越来越觉得云霄峰的过去,可不是常人想象的那般小积怨,一旦大家心结打开了,抛弃以往的埋汰和旧账就了却,而是深深埋藏着一种世仇之恨深植于人的心底。假如要是引爆起来那可不是大管家挑唆民众闹事那么简单。此时,乔子段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话儿他相信堡垒最容易攻破的地方恰恰是从内部瓦解开始!苗姑瞅着乔子段讲述郎中的那些事儿之后,她一个人发呆了。此时,她借口斟茶的意思,说“子段喝杯茶吧!”他恍然如梦伸手推茶盏的时候,发觉茶水满满的便不好意思,道“苗姑,这两天我瞒脑子里都是郎中的影子赶不掉。喂姑妈说些什么啊这……药方没问题吧!”苗姑抿一口茶,道“子段我知道你……心里很矛盾很不安也很无助的意思,刚才你也把郎中那天晚上的表现全部告诉我,不要说你是局外人受影响……就是我这个当局者同样觉得难受。不过,这些不是我们的错我们的罪过,既然是上辈人的恩恩怨怨我们碰上了怎么办呢?子段,我的想法很简单开诚布公,能帮的能挽回声誉的能解决的……咱俩帮一点,声誉上尽力而为挽回一点,能解决问题的绝不袖手旁观做壁上观行吗?你刚才问我怎么这样快赶回来,就是心里急呀怕你……怕你伤害到郎中什么。因为我们在思考所有问题的时候,个人的感情用事倾向往往比较严重……这一路上我都在动脑筋思想,觉得咱们一旦参与上一代人的纠缠,肯定会迷糊掉方向,肯定会丧失掉信念,肯定会莫衷一是摇摆不定,最后肯定是人鬼不分自己变成可怜的糊涂虫!”乔子段赞同苗姑的观点,现在的攻击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黑云坑吴家大院。他说“苗姑你说的太对了!如果我们把精力分散,一方面要大管家彻底服贴,一方面还要岙里的山民遵从姑妈的旨意共同抗敌,咱俩岂不是三头六臂天兵天将的人差不多这可能吗?既然做不到咱们就彻底抛开,挑拣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事儿做足又省心是不是啊?免得我一遇上稀里糊涂专干灭人性……譬如说郎中这件事儿吧,明明知道他背后有黑手……苗姑你看刚才说定了不管,这会儿冷馊馊的饭又拿出来炒热啦!唉哪一天咱俩真正把各自的心态摆平呢苦啊?”苗姑趁热打铁的意思,嚷道“甭管甭管现在就是喝茶!”她斟茶,子段接过杯子附道“喝茶喝茶!是的,脑袋瓜得反省反省……人清醒的状态下才不会做出糊涂事。”苗姑端茶笑眯眯道“子段,听阿香说你这几天的安保做的很周到,四个小和尚的巡逻安排,明的暗的都给设防起来……喂他们累不累啊?”乔子段抿嘴一笑回“苗姑,你得把他们的工作性质安排的像玩游戏一样,哪会累嘛开心的不得了呢?”苗姑答道“是嘛那他们也得休息啊!”乔子段觉得苗姑回来之后的人,有点莫名其妙了谁不睡觉啊,便低道“小和尚他们白天睡觉啊!要是不给他们睡觉……开什么玩笑,那不等于摧残云霄峰未来的花朵嘛我不会那样傻瓜。”苗姑嗯一声,问“是不是打算明天恢复早操练?”他想了一下,回道“明天给他们安排休息一天啦!不过,我给他们一个小小的工作任务,包括女孩子一起咯。一天的时间必须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儿选两块不同地形地貌的环境吧,每个人要练自己平时学到的拳术,怎样在这样不同的场地去适应它第二件事儿嘛让大家一起做游戏捉迷藏,关键去练每个人的知觉灵敏性,尤其是声音对耳朵的反应情况怎样。这些习武人将来都有大用处,但不是一天一月一年就有结果出来的,有的人甚至一辈子毫无建树。这一点说起来简单却是人的悟性问题,其实也是一个人长年累月积攒养成的习惯慢慢形成的结果,现在让这帮小孩懂的道理就好了,能不能修成正果得靠各自的造化了。总之,机会和方式方法一定要给他们,当然功夫是苦练出来的这没异议。但是,苦练加上巧练出成果必然更快点!另外一个人的兴趣培养很重要,只要这些孩子保持高昂的兴趣不减,咱们何愁他们未来不成器呢?”苗姑攒攒首。她对乔子段的功夫一向是不认可,始终认为他就是花拳绣脚一类的“三脚猫”师傅咯!总体上与武林高手的功力不可同日而语,这是苗姑自身属于高人的眼界对他的评价并不过分。然而,此时苗姑不得不承认对乔子段又会刮目相看了,尽管苗姑武艺高超堪称绝世功夫的草上飞美女雅号不假。可是,要说论习武内涵修养与理论知识方面的积累经验,乔子段那可是头头是道侃侃而谈,而且具有“另辟溪径”的独门绝活路子更是与众不同。这一点阿香及小和尚身上短短几天就看的出来,乔子段的样板与风格立马在孩子们的言行中体现,苗姑确信是自叹弗如望其项背。苗姑承认乔子段的教学独俱匠心颇为感慨,她说“子段,要是秋月姐……你就收下阿香五姐妹为徒弟吧,免得孩子们一下子觉得无依靠,毕竟她们现在看着师傅还躺着在不怎么伤心,一旦秋月姐……她们肯定伤心欲绝想到这些我就难过。”乔子段乍一闻苗姑的话儿,既然讲到这个份上,看来秋月师傅的伤势之况注定回天乏力。他道“苗姑,姑妈了解后难道说对秋月师傅……也是没有更好的手段医治好她吗?她就这样眼睁睁瞅着自己的爱徒不声不响走了,一点儿……一点儿挽救的办法没有,那怕是让她睁开眼睛说句话儿……”乔子段黯然泪下,无力把话儿叙述下去。苗姑理解他的意思就算是马上见她死去,也得尽力而为最后道个别啊!苗姑喟然长叹,道“子段对不起我也是这样想,多少年了没……没亲口对她说句想念的话儿,没亲眼彼此相互间打量一番,我心里面堵着一块的疙瘩和纠结很大很大,怎么不想呢……真的想起来痛不欲生啊!”她拭泪。乔子段忍不住了问“苗姑,你这样辛辛苦苦回去……姑妈竟然一句话也没给你就回来吗?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她也放弃……”他忿然唉了一声,接着说“这郎中是不是知道秋月师傅还有救呢?那天晚上送他回去还请我喝酒……他这是什么意思?”乔子段说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琢磨这郎中的企图整整三天四个晚上,除了郎中意欲豁出去命了无所谓的感觉之外,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传递给他信息的那个本能的样子。但是,乔子段的心里总是这样不确定然,到底郎中的底线在哪儿终究看不清啊?此时,他在尽可能回忆那天夜里与先生饮酒的那些对白,还有他的一个个变化的表情反应,希望寻找出丝毫迹象可证明郎中具有妙手回春的地方耿耿于怀!苗姑抬帘看见他如此痛苦不巳的一张脸儿,原来不打算告诉乔子段有关姑妈的那些琐碎事儿,现如今自己决定一股脑儿掏出来,便开口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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