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除了与父皇刚相认的那会儿提及过,我们便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过。可是,眼下小双儿已经出生,兄长已经登基数月,由父皇做主,立了宰相家的千金为后,朝局也渐趋稳定,父皇的身体也还算康健稳定。
所以,回大金便是迟早都要摆桌面商讨的事情。
“令仪,你想随我一道回去吗?”炎绍放开我,抬起我的下巴问我。
我心口一颤,抓着他的手问:“你的意思是想打算一个人回去吗?”
炎绍点点头,刚想开口,我却倏地放了他的手,别过脸,不再理他。
“令仪,令仪……”炎绍抱住我,急切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只是有这个想法,我心疼你长途跋涉,小双儿还那么小,我其实是担心你会有所顾忌,不愿意随我回金州,令仪,其实,我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你们更是心疼难忍。”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和自他相识以来一直都不曾使过什么性子,可是,只要想到他有过撇下我们母女,想要独自回金州的想法,我的心里就觉得酸涩难忍,“我以为你在任何时候都会记着我们是夫妻,是一家人这个事实。”
炎绍也是第一次见我生气,也是慌了手脚,忙着解释:“不,令仪,我一刻都不想和你们分开,你应该最了解我的。”
“小双儿虽然小,但是她会长大,你若独自离去,一来一回,再加之处理应急一些你无法掌控的事情,怕是少说也得一年,或许更久,这段时间,你忍心错过她的成长,她又怎能缺失父亲的陪伴?”
炎绍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一声不响,一脸虔诚地听我说:“我们是一家人,如果金州还能容下你我,那里终究是你的故土,我又怎么会忍心让你寄居西衡?如若,他不容于你,我想你总有办法让我们一家平安回到西衡的。”
“令仪,”炎绍动情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他说,“是我考虑得过于狭隘了,因为你才生下小双儿,身体尚未完全恢复,我见你如此虚弱,只要想着你又要陪我颠沛就于心难忍。”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幽怨之情,说道:“我不敢想像与你分开这么久,我要怎样捱过每个思念你的日日夜夜。”
“令仪……”炎绍吻着我,我情之所动,也是热烈地回应着他,身侧熟睡的小双儿发出一声梦呓,我和炎绍急忙放了彼此,同时看向女儿,见她再次熟睡,于是相视一笑。
炎绍拉起我的手,将我的手紧紧地包裹在他厚实在掌心里,“我们不分开,永远都不会分开,天涯海角,我都要带着你和女儿一起。”
我们的视线又同时落在了熟睡的小双儿身,炎绍说:“令仪,我在等待一个回金州的契机,如此,我们才不会被动地陷入危机,所以,你安心养好身子,即便起程回金,也要待到来年春天了。”
“是什么契机?”我似乎能预感到金州城又将风云突起。
“也许几个月后就能见分晓了。”
三个月后。
我们顺利入了大金境内,但距离金州城还有将近半个月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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