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寻着那神秘口诀,运转了大周,伤势顿时大好。这神秘心法让时月可谓是受益匪浅,先是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御剑术,现在发现对治疗伤势也有些作用。

夜幕沉沉,佛在外面耍了一,去寺里烧饭僧那里偷了几个馒头回来了。

“喏,师父这是给你带的馒头。”佛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抛给了坐在床上的时月。

时月收了功,也没拒绝,拿起一块馒头就咬了一大口,“过几师傅带你去游历下,咋样?”

佛提着一盏灯,把四周的蜡烛都点上,听见时月的话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嗯?你不愿意吗?”时月嘟囔道。

“不是不愿意,唉。”佛有些垂头丧气,往床沿上一坐,低头摆弄起手指。

“怎么啦?”时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个世道太危险了,刚刚去看了几个师兄,真的好惨。两个被削了首,另外一个腹部至少中了有三四刀。”佛低声道。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时月恢复了神色,“他们那是没有功夫在身,等待为师传你一套心法,学得一身强本领,还有谁能打得过你?”

“咦,算了吧,我也没看见你有什么高深的心法,勉勉强强也就轻功好一点。”佛有些心冷。

“看你的样子的是有点后悔拜我为师了?”时月吞下一个包子,脸色不便顺势问道。

“那倒也不是,毕竟你救了我嘛!”佛嘴撅了起来,“就是…就是不敢出去了。”

“世界那么大,就不想出去看看?就不想去看钱塘江大潮?不想登武当金顶?也不想点苍问道?”

“想是想,可惜没本领。”佛眨巴眨巴大眼睛,也不看时月。

“来来来,我把你师父的师父传给我的心法传给你,当然能学到多少那是你的本事咯。你师父的师父凭着这套心法轻功也算达到了踏雪无痕,而你师父呢,你也看到了,一身御剑术,嘿嘿嘿。”

“真的传我?”

“为师不打诳语…”

佛这才正了正身子,抬头看向时月。

“你听好了。”时月突然气势一凝,开口道:“气起幽门,通谷而往返,阴都而诡变,下沉石观,而生商曲,开三阳,闭九阴,始接大赫,气聚横骨,止散会阴。”

佛云里雾里,问道:“这啥意思呀…听不懂。”

“话,你师父我自己我不知道啥意思…,但是,你时常背诵,日久就走收获!”

“该不是骗我的吧!我虽然年纪轻,但也不是这么好骗。”佛有些愤慨道。

“徒弟啊,话可不能乱,你师父从不骗人。”

“师傅,你看看你这都了些啥,是人话么…”

“……学不学?”时月眼睛一横,盯着佛。

佛只感觉一阵头皮酥麻,急忙道:“学!肯定学!”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知道了知道了。”佛书很不在意,直接向后一仰,倒在床上,吹起流。

是夜,四下里风平浪静,时月却感到有一股子难受,匆匆出了门,想透透风。

延续白日的朗气清,夜晚没有一丝云花,只有一弯娥眉月当空,星辉盎然。不远处山寺大殿也有些烛光,守戒僧还在值守,这四下,倒也不觉得昏暗。

时月只感到烦躁,有股子想把心扒出来的冲动,躁动裹着体内真气不得安宁,想要蓬勃喷发。

时月三下两下越过寺墙,往山上去。寻了一个高处,使劲的呼吸几口,这才感到丝丝舒缓。这种莫名的鼓噪最让人心烦意乱,觉也睡不得。

过了好一会,时月才慢慢平静下来,突然他怀中发出亮光,光芒略有暗淡,时隐时现。一会儿亮度变得很大,时月急忙掏出发光的东西,是那道晶石。

拿出的瞬间,光芒万丈,几米之内亮如白昼!几个呼吸,时月只感觉空洒下万道星辉,疯狂涌入面前晶石。

咔嚓!

石头碎了,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凭空出现,一道人影,佝偻着腰,眉毛狭长,脸上多是褶皱,像是揉烂的报纸。几根飘飘胡须,鼻子勾而挺,一道刀疤直接从眼睛穿过。

“见鬼了。”时月差点就大声叫了出来。确实,这面前老人浮现半空,通体白光,隐隐约约。

“放屁!老夫不是鬼,这是南海炼气士鼓捣的玩意。”忽然,那道人影抖动起来,有道道音波传开。

“我的呐,鬼还会讲话!”

“唉,又是个没有见识的晚辈后生。”那道人影摇了摇头,又道:“老夫洛乾魁,早已经是个死人,你要我是鬼也没错。”

“洛乾魁?”时月骇然,这个名字基本下人皆知。百余年前的一代宗师,又可以一代豪侠,一生执剑行走江湖,留下传无数,后人更是将这位勾勒的像是一名仙人。

当年南海炼气士瞧不起中原武林人,他洛乾魁二话没,直接脚踩一柄思年华,踏南海而去,直接破了净檀宗的山门,直接斩落当代宗主数十年的道行,彻底断了升仙的路,也不知道两人达成了什么条约,洛乾魁便返回中原,闭了关。

“不错,正是老夫。”白影子飘来飘去,嘴里碎碎念道:“这转瞬百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人记得我么。”

听来听去,语气中还有一丝丝唏嘘。

“前辈乃武林圣人,一柄思华年横推武林,百年前一代豪侠!”

“呸,豪侠个屁,我只不过过得逍遥一点罢了。还横推武林?你知道我这眼睛怎么瞎的?你个娃娃,记住千万不要看这片江湖!老夫只是图个逍遥,毫无顾忌罢了,一生也没收徒,还不是仇家太多。”

时月又是一惊,竟是无话可。

洛乾魁来回扑腾了一会,“要不是那个死老太婆给了我一块这传中的女娲补石,那还能望到今太阳。”

“前辈这是您的灵魂?”

“也算是吧,我死之前,才想起来这块石头,往头顶一靠,俗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洛乾魁念道,“唉,苟延残喘到今,时间也是不多了,你我有缘,这才唤醒我了。”

“晚辈也是误打误撞。”

“行了,别和我客套了,不兴这一套。你武功如何?”洛乾魁挥了挥手,满不在乎道。

“我…我只会一手御剑术…”

“御剑?走的是剑气流派?”洛乾魁自顾自念道。随即也不去多想了,仰长叹“我这回出来,怕是最终要消弭在这地郑生前也没收个徒弟,一生绝学无人传承,唉。”

洛乾魁又望向了时月,眼神反复不定,“只能便宜你这娃娃了。”

时月正当要什么,洛乾魁化作一团气融于时月,鼓捣了一会,又化作了人影。

“啧啧啧,你这晚辈资质不错呀。年纪轻轻,一身内力不弱,赢融的味道了。只可惜,从没练过武,也不是走的剑气流派。会御剑,也只是内力雄浑使然。”

“我…我赢融的内力了?”时月很是吃惊。

“唉,没啥用,还不是挨打的份。寻常一个练过武技的武夫就能杀了你。”洛乾魁丝毫不留情面。

时月面露难色。

“老夫时间不多,也没法挑剔,老夫一生所悟唯有三大剑招,今日悉数传与你。一式剑气啸长空,讲究的是以磅礴剑气压人,一式剑斩横江,讲究的是一股子剑意勇猛,一式落月惊鸿舞,讲究以磅礴内力引导剑走偏锋。三大剑招,分别对应三大分支,也算是当年老夫对剑道的参悟。”

时月张大嘴巴,合不拢嘴,她只在一些志怪上见过洛乾魁三剑招的描述,无一不是绝技!

“你且看好!”

老者周身虚幻,一股子比海还要深厚的剑气迸发出,虽然是虚幻身,却依旧难挡这股子剑气逼人!

“叱!”

剑气裹着四周汇成一道龙卷,直接卷上穹,轰然炸开,一瞬间,山林抖动,豺狼长呼!

“这一招非善养剑气切不能使用,你记好这要点。”洛乾魁分出一缕白光,直入时月脑袋。

“接着看!”

老者这回只是静止不动,眼神盯着前方一处山林。

“疾!”

也没见什么动静,一片山林尽皆遭到拦腰一斩,断成一片。

“这股子剑意非极为坚定者这才可使用,若是无坚定者强行修行,轻则无事,重则直接丧命!”

洛乾魁又是弹出一道光芒,直接入了时月脑袋。

“这第三者,你到是可以学学。”洛乾魁盯着时月,微微笑道,“这第三招,是无数剑招汇成的一式。纷繁复杂,它是一支舞也无伤大雅,你且看好。”

洛乾魁折下了一道树枝,也透上了光芒,纷纷扬扬舞了起来。

当真是纷繁复杂,时月只觉得眼花缭乱,万千剑招汇于一式,来倒像是跳了一场舞。

有半柱香时间,洛乾魁才舞完,时月看的是目瞪口呆。

也不欺负你,我将所有剑招全部授予你,希望你能将其发扬光大,毕竟,你也算是老夫半个徒弟了。

洛乾魁手指一点,时月脑子一瞬间涌入无数剑招,胀脑袋!

“哈哈,娃娃,你还年轻。不急不急,老夫当年也练了七八年,才汇成一起,成了一舞,要是你质疑它的杀伤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洛乾魁大笑。

“老夫当年怎么也算活的逍遥自在,不理世俗,更不理皇室,畅快的很!留有遗憾就是绝学无人继承,现如今也传给你了,老夫也可以彻底消弭了,哈哈,也算不枉此生。”

“娃娃,你记得江湖很大,千万要谨慎。至于这几大剑招能学会多少就学多少,就算教于他人也无妨。让世人也开开眼,我这一代绝剑是不是烂虚名!”

洛乾魁着着,身体渐渐透明。

“老夫的思华年埋在了华山底下逍遥林中,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盗走。此剑乃外陨铁炼成,经久不腐。你若找到,便收为己有吧!”

“晚辈时月谢前辈赐恩!”时月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哈哈哈,纵横四海一绝剑,世间唯有洛乾魁!”

山巅有亭,亭中有人,一壶清茶在煮,一场棋局在下。

亭子里两人对坐,一人穿着白袍,另外一人则是袒胸露乳,山高风大,两位竟然丝毫没有冷意。

“润城兄,可别来无恙呀!”白袍人端起一杯茶,缓缓咪了几口,道。

“禹杰,我们两个人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听闻风三郎崩了茂阳城?你可知道此事?”

“也不知是哪条道上的人,不懂规矩,杀江湖中人竟拖家带口,风兄这事做的也没错。”

“听他要彻查到底?你是怎样的看法呢?”白袍男子给黑衣人斟满了一杯茶。

黑衣人端起来,也不顾烫意,一饮而尽:“能有什么看法,他自己乐意管这些事情都让他管呗,也不碍我们的事。”

“但是他赶走县令,就坏了规矩了,老何的弟子还为此背了锅,差点惹了那位也不高兴。”

“哪一位?”黑衣人似乎并不了解。

“莫老先生。”

“哦?为何,能否给我?”

“你我都知道,我们都是莫老先生棋盘上的一颗棋,就算是你手段通也逃不过莫老先生的算计。不过好在是莫老先生这个人对我们这些江湖人也不差…”

正当那位禹杰想往下的时候,润城一把拦住了他“禹杰兄,来喝茶,有些事还是留个马虎眼好,你我都是身份贵重之人,弟子门徒遍布整座江湖,可千万要慎言呐!”

“你个大老粗还懂这些?也罢,喝茶,下棋。”禹杰倒也是干脆。

“你这当今武林可有拿得出手的强者?”

“风三郎一身贯内功和一手的子母刀能排到第十的位子,而你我的内功不相上下,可分居第六第七。至于第八轮得到关中书院的姜笑老头子,第九便是在夷州岛闭关不出的范伊人。”

“哎,我们皆是末流,哪里称得上高手。”

“也对,你,我们两个这等拙劣的功夫都能排到第六和第七,江湖也是大不如从前了。上一代江湖由洛乾魁领头,可谓是一个盛世啊!”

“当今的前五就不能和上一代的前五相提并论!”禹杰长叹一口气。

“神秘莫测的莫老先生,行踪不定的这代唯一剑道高手左黎,已经闭了死关不出的赵家枪神,正魔兼修的向阳,伏在暗中的刺客五六七。这五人不相上下,却难有一个引领者。江湖太散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一代也应该樱”

“来,喝茶喝茶。”

空一只鹰隼飞过,划破长云,两人依旧谈笑。

……

“师傅,我饿了。”

“忍着…”

这两人便是离了无相寺的时月和佛了。时月那晚只是感到头痛欲裂,便是踉踉跄跄回了房,一睡就是三三夜,这才醒来。

醒来的第一句话可把当时守在床边的佛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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