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走了,容姿像堵上了一团棉花,软绵绵,看不清道不明。
林则深去了二楼休息,林生被所有人的围着,面前堆上了无数的笑脸和恭维。
他不会那样笑,他不会因为客套去笑,不会因为奉承去笑,不会因为意得志满去笑。
容姿收回视线不期然与对面投射而来的眼光撞在一起。
老人目光浑浊而有力,容姿不自觉地靠在桌边。
她冲出屋子,准备下楼离去时又转而闯进了那间屋子。
“国辅大人有什么话对我说?”
一坐一站,坐者不怒自威,站者强装镇定。
屋子外没有人守着,屋内也只有他一个,容姿进的太容易。
“应该是容小姐想问老夫什么?”
“重白刚才找过容小姐是吗?看来说了不少话要不然今天容小姐不会踏进这间屋子吧,看来他对容小姐也很不满,怎么,容小姐没有想问的?你不是动摇了吗?”
“国辅大人言重了,我没什么好动摇的,此次前来只是跟大人道贺,我相信日后跟新的林家家主之间也会合作愉快,相处融洽。”
“那是一定,林生那孩子还需要历练的地方很多但有一点我很放心,他不会感情用事,自毁前程。”
容姿深吸一口气,双手撑桌,问:“林复月在哪?”
“我的堂弟最后葬在了铜陵,林生那孩子的父母一生住在关外,任何一位会动摇林家家主地位的人都会被放逐到让人放心的地方。”
“他做错了什么?你是他的祖父!”
“如果我不是他的祖父,他现在不会还姓林,不会只是驱逐而已。容小姐,我不会告诉你他为了你做了什么,你去过你自己的生活,你的好与坏从此以后跟他没有关系,你也休想再见到他。”
“没什么好见的。”容姿抬眼,“向来只有他负我,何来我负他。”
“不必跟我说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我和他之间彼此心知肚明,既然国辅大人都不关心自己的外孙,我一个外人又何必操心。”
容姿戴着面纱走出清楼正巧遇上听雪。
“殿下来了姿园给小姐准备了惊喜,让我在此等着接小姐回府。”
听雪扶着容姿准备上马车,“今日倒是奇怪本来是林家的大日子但是我刚看着林先生早早就离去了,什么事如此重要这么晚还赶车出城。”
“你说他赶车出城?马车里坐的是谁?”
“这个没看清,不过听咳嗽声应该是男的。”
容姿直接上马,说:“我出城一趟,劳姐姐回去跟殿下说一声,我晚些就回。”
听雪来不及提醒很快就有暴雨降至,容姿便已经纵马驰去。
出城只有一条大道,到下个分叉口需要半个时辰,林重白赶车肯定要比容姿骑马要慢,再快一点就一定会追上。
闷雷乍响,大雨顷刻降下,黑夜纵行,雨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通透。约过了半刻钟,隐约见前有明灯,是马车!
容姿从旁而过认出前面驾车的就是林重白,立即拉住缰绳,横在马车前停下。
风雨掀起一角车帘,人影不明,咳嗽声不断传出,容姿坐在马上,不知该不该开口。
“容姿!”林复月下了马车,举着伞拉下她。
雨伞放在她手中,林复月解下外袍披在容姿身上。
风一阵,林复月咳得更加厉害,林重白举着伞替他挡着雨。
“月爷,我们走吧!”
“你找我?”林复月望着容姿。
“林复月你没有为我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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