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纤,身为本门弟子,却与妖魔勾结,残害同门。即日起,囚禁于镜渊水牢。”

又是草长莺飞的一年,白芷纤缓缓的从沉睡中醒来,安静的看着流光碎影的水幕外波动的涟漪。

今年是第几年了,她好像也记不清了,只是从湖水的温度变化感知外面的轮回四季,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睡了很长时间,又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过只是睡了半个时辰。

那些脑海里闪过的画面像是魔鬼的爪牙,死死的扼住她的喉咙,让她一遍又一遍的体会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生不如死。

中间好像有人来过,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可是无论那个人怎么喊都无法将她从梦魇中喊醒,她听到那人多次无声的叹息和深深的无奈。

忽然,镜渊湖底波涛汹涌,地动山摇,险些将囚禁她的水牢也翻个底朝天。白芷纤不明所就的看向四周,并没有人闯入镜渊湖底。

也是,这种地方,谁会愿意来,或是说谁又敢忤逆五仙之首酒羡仙人的命令踏足这镜渊湖底半步,除非那人是想被逐出仙门。

只是令白芷纤惊讶的是,镜渊湖底远处缥缈摇曳的身影竟是轩宇国太子唐轩。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来这里做什么?

几年没见,唐轩还是和往常一样,与身俱来的高贵,让白芷纤不由的偏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也或许是因为,王后临死前的嘱托。

唐轩闭关五年,在这五年里,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晓。只知道待他出关之后,便偶然听说灵澈仙人唯一的徒弟已被囚禁于镜渊湖底,其中缘由他也只略听一二,但具体因为什么原因他不知。

唐轩看到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先开口,他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师兄吗?可他这个师兄自拜入仙门之后,从未与她说过半句只言片语,朋友更是谈不上。

良久的沉默,令白芷纤好看的眉不由皱起,忽然她悠悠开口道:“师兄可知这里是禁地,没有酒羡仙人的命令,谁也不许踏近半步?”

唐轩平静道:“知道。”

白芷纤不禁一愣,既然知道怎还会来,难道是酒羡仙人同意才来的?怎么可能?

她当年因游青玄之死,断了殷漫瑟一条手臂,要不是师傅阻拦,恐怕当时殷漫瑟早已死在她的流光剑下。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给南岳派招来了麻烦,果然殷漫瑟被她伤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夜之间便飞落到六界的各个角落。

丞山派掌门殷盛天立即派人到南岳派力求讨还一个公道。她还记得,殷盛天盛气凌人的一张脸,愤怒甩袖,冷厉道:“南岳派贵为仙门之首,竟然也会教出如此心狠手辣残害同门的弟子,今日南岳派要是不给个说法,那老夫就亲自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酒羡仙人眉间紧锁,他看向殷盛天誓不罢休的神色,故而问道:“那殷掌门想要如何?”

“将你派弟子白芷纤交于我来处置?”殷盛天说道。

闻言,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花倾欢突然笑道开了口说:“这恐怕不妥。”

“什么意思?”殷盛天眉眼凌厉,望向花倾欢毫不客气道:“白芷纤伤的是我女儿,我这个做爹爹的难道没有权利为我女儿处置伤她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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