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欺欺人,却忘了哭过的鼻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明显,夹杂着细微的呜咽,自然清晰透过话筒传了过去。
许梦熙死死捂住嘴,并未发觉徒劳的挽回为时已晚,早被寒风冻的发冷的手指失去原本知觉。
又怎会不知道她的欲言又止、他甚至想要替她承受一切的苦楚,将困扰她的障碍一一扫除,以为这样便能得到她的重视。然而事与愿违,天真的她只会觉得羞愧、难堪和不安。
就像从前那样,拒绝他的靠近。
钟苑放在身侧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无力过。
当父亲与母亲发生激烈争吵时,他像个天生缺失感官的机器,将自己置身事外。冷眼旁观怒火中烧的他们,母亲的温柔贤淑在漫长的猜忌与心死间消失殆尽,男人虚假的好风度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们像是两只披着狼皮的野兽,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血肉,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全然不知理智为何物。
他只不过,想要确认他在她心中的份量,他需要她给予的信任、理解和全心全意的喜爱。他的指尖很凉,仍耐心等待她平复心情坦诚地寻求安慰。
等来的却是一句欲盖弥彰的谎话。
他用力闭了闭眼,指甲深陷进肉里,声音冰冷而平静,“别瞒着我。”
远处传来的光影影影绰绰的,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面前,像一只被肢解全身骨架的凄惨兔子。满脸湿凉的雨雾混杂着滚烫的泪水,她胡乱地抹着眼泪,哽咽地语无伦次,觉得现在的自己既委屈又无助。
“他让我、让我去死···”
“我根本就没有推他、你知道的、我怎么可能推他,”她苍白地解释着,委屈感顿时充盈了整个胸腔,“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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