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害怕做梦,又觉得梦境有暗示的人。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谁也说不清。
信其有,不信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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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已经被家政打理安静了,林平楠是直接领包入住。
她拿出手机,拍了一圈房间。编辑成短信,传送到远方,很快便有电话过来。
她站在窗边,目光薄凉带着平淡:“妈妈。”
电话里妇人的声音很温柔:“哎,楠楠,你到了是吧?”
“到了,安置好了。”
“行,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老了,就不来回跑了。你工作稳定,我也放心了。在国内好好努力,不要受委屈。”
“放心吧,妈妈。”
她挂了电话,垂下长睫毛。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了,甚是怀念啊。虽然妈妈没说,但是当她听到自己要回国的消息,也是不动声色的开心了。
林平楠哈了一口气,在玻璃窗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玻璃上划了几下,隐隐约约像一个名字。
是“满”字。
林蔚满回京的第一天晚上,睡的格外早。
她本是想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做点吃的,再画会画儿。
没想到收拾到一半,竟然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
梦中的自己,是官家小姐,有个要和她提亲的男子。
出身低位,家境贫寒。她一直都看不上他,果断拒绝了他的提亲。
那人爱慕自己很久,很多年也有了。
梦中她虽看不出那人模样,但她确定是目前所认识的人中,自己不曾认识的人。
在梦中,她对这个人有过厌恶,鄙夷。
也有过此生就是这个人与自己共度余生的想法。
那个人在梦中给她的爱,她虽然看不清脸,但却记住了他背上像白鸽形状的胎记。
梦里对方给自己的,是那种致命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给了自己确定的不能在肯定的决定了。
梦境转换,
家破人亡,仓皇逃命。
那个男子换下粗布麻衣,身披铠甲英姿飒爽救了她,却葬送了自己的年华。
梦中她亲眼目睹男子死在自己怀中,拂过她脸颊的左臂,轻飘飘垂落。
含着鲜血,他说:“下辈子…下辈…满儿普通点…再普通点…不做官家小姐…等着…我去…去…找你。”
她哭着拉紧他的手,全身都在发抖。泣不成声,用力的点头,点头。
“求你,求你,别离开我。”
“不…哭…下辈子…我早点…找到你…想去哪我都…陪…”
“你想去那我都陪你”这句话她在梦里像是真的亲身经历过一样。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说的话好像她一直都记得。若有若无,总觉得梦中人有些似曾相识。
梦中人在怀里越来越冷,她哭的越来越崩溃。
梦境再转换时,不知过了几年,她穿着粗布麻衣,光着脚站在小溪里。
冰凉的水在脚面上,突然背上被人用石头一砸。她皱眉扭头,脸不再是最初的白稚,小孩们捂着嘴嘲笑她。
她在梦里像是疯魔了一般,学着小孩子的动作。一手捂着嘴大笑,一手指着那些小孩子们。
笑着笑着,就仰躺在了小姨里。孩子们惊叫着四处慌乱的逃跑,梦境就此结束。
林蔚满一身冷汗,伸出手想去抓到点什么,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别丢下我!别――!”
她猛然发现自己做梦了,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脚没有盖到被子,露在外面的,已经冻的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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