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一大早上起来,照例在院子里晨练完毕,回屋沐浴后,下人纷纷将早膳呈上来。
这时管家匆匆赶来,眼看脸上都淌下了热汗。
叶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将正夹起四喜丸子的筷子轻放下,虚抬了一下手,“莫慌。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
管家诚惶诚恐地跪下,“城主,大事不好了,您的学堂外面有恶徒滋事,现在正乱着呢!”
叶言脸色一下子变了,霍地站起身来,袖袍一会,沉声道:“怎么回事,怎会有恶徒滋事?”
不等管家回禀,又对周围的侍从道:“将早膳撤下,”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管家,“你先起来,备好马车,我立刻去学堂。”
到了学堂,巡防营的卫兵已经把秩序稳定下来了,闹事的人都被羁押起来。
叶言坐在公堂上,看见这所谓的恶徒不过是几个半大的孩子,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轻咳一声,问:“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学堂门前闹事?”
公堂里有一刻的寂静,看上去这些十几岁未及弱冠的孩子还有些惧怕这位坐于高位上正襟危坐的城主。
立于叶言身旁的沈大人喝了一句:“尔等宵城主大人问什么你们没听见吗!”
叶言摆手示意沈斌勿要多言,这时左手边的一个脸色涨红衣衫凌乱的男孩率先开口了:“叶城主,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大好人,能让我们上学堂,还教了很多很多的知识,我们都很感激你。”
“但是,”男孩转头看向他对面那几个孩子,手臂遥遥指向他们,“那几个贼人看我们好欺负,就抢走了学堂的名额不让我们入学。”
叶言循着男孩所指的方向,瞧见右手边的三个人。相比发话这人的瘦弱,这三个男孩明显看上去更加健壮,衣着服饰更加华丽,颇有些膀大腰圆的味道。
叶言认出来其中一个孩子:“张晁,你怎么在这里?”张晁是张知县的宝贝独子,叶言曾见过他一面。
被点名的张晁眼神轻蔑地扫了另一边的男孩一眼,挺挺胸脯走出来,语气恭敬地开口。
“禀城主,那几个黄口小儿在公堂上胡言乱语,城主切莫被蒙蔽。”
“不过是我等早准备登记入学,却被那几人拦住一顿侮辱,怎叫我们咽得下这口气!还望城主给张某主持公道!”
男孩闻言急得脖子都红了,急切地辩驳道:“城主不要听他胡搅蛮缠!分明是轮到我们入学,他们见这次名额满了没办法进学堂,就把我们拦下来想抢我们的名额!”
叶言听着双方争论,眉头越皱越紧,把惊堂木重重一拍,一声大喝道:“胡闹!”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先休堂!”叶言一甩袖子,起身离开。
离去后,叶言并没有放下这件事。当日命人几经查证,才得知原来正如那个瘦弱的男孩所言,这些日研究出来的成果让众人都得了好处,很多人都想把孩子送进学堂学点技艺,由此导致学堂爆满,这才有了今日抢夺入学名额的荒唐事。
入夜,小院静谧,只有风轻轻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叶言坐于冰凉的小石凳上,手指轻轻敲打着石桌。
叶言思索着,如今学堂入学人数激增,教学资源颇有点供不应求的味道,该怎么办呢?
思考良久,叶言感受着夜风拂过脸颊的凉爽,缓缓呼出一口气看来,为了今后不再出现这种闹剧,只有再多多增加教学先生这一途了
叶言向来是闲不下来的行动派,肖珂曾打趣他一辈子是个劳碌命,他只有苦笑一声应对。
翌日,管家又匆匆跑来,见到他着急的神情,叶言心中咯噔一下,以为哪里又出了什么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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