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张张的两个月过去了,此时已经四月中旬,陈家村离南安府坐牛车得整整五天才能到。

自从陈温考中县案首以后,陈家对于他的学习是所有人都鼎力相持。

这次,陈家和李子游一起找的关系,跟着车队一起来到了南安府。

此行一共四人,李子游和他爹,再者就是陈温和谢咏之。

陈家原本打算让陈温他大伯跟着来,却由于李香草大出血去世了不能出门,而陈家二伯却根本不愿意来,最后就他们两人来了南安府。

刚到南安府,她和陈温就跟着李子游的父亲一起住进了一家客栈。

也许是近乡情怯的缘故,此时她坐在客栈的大堂中,几个人用着饭,她却感觉不到饭香,陈温正和李子游父子两说着话,她的脑海里却全是永宁街的谢家,偏巧这里离永宁街不远。

大堂的里面坐着几个络腮胡子大汉,喝着酒、吃着肉,大声的聊着天。

“你们可知最近边关的战事又严重了。”

“啊?不是前些日子说镇远侯去了吗?况且我听闻长公主也去了?你们知道吗?”

谢咏之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旁边的那几个人身上,这场战事她也听说了,建宁隘破了她也清楚,只是长公主也去了???

另一个男子道:“没错,长公主确实去了,可是并没有什么用,听闻摩尔其人已经连破三关,整个宁山府都要沦陷了,估计……”

一听这话,周围全是叹气声。

谢咏之拿着筷子的手收紧再收紧,李唯宁竟然敢去边关?她这不是去送死吗?

陈温瞧着她的脸色不太好,安抚的说:“攸攸,你别生气了,有镇远侯他们在,边关一定会平定的。”

谢咏之没说话,脸色有些晦暗不明,脑子里全是李唯宁的笑声……

“攸攸、攸攸,”陈温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这几日情绪一直不太对,他总觉得是因为要出远门的缘故,但是此刻看来却好像不是这个原因。

谢咏之抬起头,淡淡的笑了笑,又将头埋下,木讷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

南安城门口,谢午无奈的看着这位翩翩潇洒的九爷,这位爷不知道最近抽什么风了,这半个月天天守在城门口,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人,还是干什么?

“唉。”

谢道言此时烦躁不已,已经半个月了,后天就是府试了,他还没有等到人,这王墨初不会骗人吧。

要不是王墨初已经离开南安府,他定要问个明白,可惜那天太突然了,没想清楚,这小子就离开谢府,第二天就不见人了。

听到谢午的叹气声,他心里更烦了,于是一脚踢在了谢午的屁股上,不耐烦的说:“叹什么气?”

谢午闻言,无辜的摸了摸屁股,有点疼,可怜兮兮的说:“九爷,咱们每天在城门口干什么呀?还不如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道言打断,“你这是长本事了啊,竟然还敢管爷的事了,谢茂这死小子是怎么办事的。”

谢午闻言脸色大变,赶紧讨好的说:“九爷,小的错了,求爷饶了小的。”

谢道言闻言瞪了一眼他,再没说话。

就这样,一直等到天都黑了,城门关了,他才病恹恹的回到了思株院。

吃完饭,收拾了一番,就随意的躺在榻上,眼睛紧紧闭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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