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永和辉很喜欢逛,但是因为他出色的外貌,总是觉得有许多麻烦。
在异能力遍地走的那个时代还好,一来到大正年代,进了哪个镇子,那些还未出嫁的女子就会悄悄的看光永和辉。
本来看也是无碍的,毕竟光永和辉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骚.扰,但是那些目光过于灼热,搞得光永和辉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脸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了。
直到他到了桃山附近,这个小镇的人们大部分都是认识光永和辉的,他们会和光永和辉打招呼。
光永和辉也会对他们回礼,等到了山脚下的时候,他忽然有些理解锖兔的感觉了,那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但是光永和辉也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是非常的想见这位只教导了他两个多月但是给他的实力提升最大的可亲可爱的老人家。
当光永和辉站在这位可爱的面前的时候,这位可亲可爱但是稍微有些矮的老人突然就流眼泪了。
光永和辉:“!!!”他手忙脚乱的在桑岛慈悟郎的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桑岛师父?”
他掏了掏身上,终于掏出来一只手帕,赶紧递给了老爷子。
桑岛慈悟郎没有接过去,反而吸了吸鼻涕,用手臂挡在了脸上。
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还发出了哭泣一般的声音。
光永和辉寻思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做出什么别的动作,最后他把手帕收起来,然后安慰桑岛慈悟郎,“桑岛师父,你看我都回来了,别担心啊。”
桑岛慈悟郎的拐杖在地上怼了怼,力度还挺大,“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有!”
光永和辉看着那一片被桑岛慈悟郎摧残的草地,“那您也别哭了啊?”
“谁哭了!我才没有!”光永和辉眼睁睁的看着桑岛慈悟郎睁着眼睛说瞎话,然后又看到桑岛慈悟郎像是放弃挣扎了一样,放手之后抬头,“我没哭!”
光永和辉:“……”他发现最近无语的次数有点多,大多数时候是被锖兔的那个学水呼然后脑子进水了的师弟富冈义勇害的。
但是他没想到桑岛慈悟郎也能弄成这样……
光永和辉最后安抚的拍了拍桑岛慈悟郎的后背,“不用担心,我可是很强的,爷爷你是知道的。”
桑岛慈悟郎一边忍住眼泪,嘴边的胡子还一翘一翘的,显得他特别委屈,他点点头,“但是……还是要亲眼见到才放心嘛。”然后他还抽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抬头,“你刚刚叫我什么?”
光永和辉迟疑了,“爷爷?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称呼的话,我以后不叫就是了。”
而桑岛慈悟郎明显不是这个意思,他的眼泪几乎又要喷涌出来,“训练的时候要叫我师父!”
光永和辉明白了老人家的意思,他点点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好的,爷爷!”
眼见着桑岛慈悟郎止住了眼泪,脸上还出现了一瞬间的微红,像是有些害羞了,他转头走在前面,“回去了!”
*
光永和辉在桑岛慈悟郎这里过得很好,他也学会了许多菜的做法,当他在外面劈柴,看到自己的鎹鸦在头上盘旋的时候,他才猛然间意识到,已经过去了很久。
久到他的鎹鸦为他送来了锻刀人到达的信息。
光永和辉之前都在觉得这样安逸的日子过得够久,可当锻刀的人真正来临的时候,他又觉得他和桑岛慈悟郎的相处时间过于短暂。
他有些怅然的放下手中用来劈柴火的木刀,看到了远处缓慢走近的锻刀人。
锻刀人说自己叫‘钢铁洸’,他才正式的通过考核没有多久,他也才成为锻刀人没有几个月,锻造的刀也并不多,但是很荣幸,能成为光永和辉的锻刀人。
光永和辉跪坐在地板上,他笑着回答,“我很高兴是你为我锻刀,我就是光永和辉。”
他笑得灿烂,有些歪头的样子让他的眼睛更加的清楚的展现在了钢铁洸的面前,“谢谢你为我们付出。”
“我觉得你们锻刀人很伟大。”光永和辉盯着钢铁洸的眼睛告诉钢铁洸,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把自己的赤诚之心捧出来放到了钢铁洸的面前。
在这个可笑的面具之后的青年忽然就抖了起来,他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但是他忽然颤抖的特别剧烈,光永和辉甚至都看到了从他的面具上的洞里喷出来那股水流。
光永和辉立刻一个战术后仰,然后悄悄的回来,靠近了钢铁洸,“怎么了?”
这情绪起伏太大,他实在是不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光永和辉又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一擦?”
钢铁洸突然凑近握住了光永和辉的手,“那些都没有关系!太谢谢你了!你真的觉得我们的工作很有用吗?!”
光永·随口安慰·和辉微笑着表达出自己的疑惑,“嗯?……有、有用哦。”
他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努力不让钢铁洸受到言语上的伤害,“没有你们,我们就无法拿起武器保护你们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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