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甚明白,孟大夫人和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孟大夫人倒了杯茶,递到姜致面前,“姜姑娘喝茶吧。”
姜致捧杯,茶水是温的,一口下去润过嗓又到心脾。她耳上还戴着一只耳环,孟大夫人忽然视线投过来,让她又坐立不安。
孟大夫人看了很久,但什么也没说,仍是道谢:“还是要多谢姜姑娘的,彩珠,去我房里取我那对翡翠镯子来,送给姜姑娘。”
名唤彩珠的丫鬟应声告退,还要送她东西?姜致连连摇头摆手,“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孟大夫人不容反驳:“必须要的,你就收下吧。”她说话时语气十分坚定,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气质。孟公去得早,她一个人拉扯孟复青长大,孟家族系庞大,她一个人支撑,干净利落惯了。
姜致只好点头,“那谢过夫人了。”
孟大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道:“今日这事,是我的主意。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还与我大闹一场,可惜动弹不得,只能任我拿捏。”他语气中还带了些莫名的自豪,姜致又不甚明白。
孟大夫人言尽于此,不再多说旁的,她起身欲走,又问姜致:“你要我一道回去吗?”
姜致微愣,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出自己离宴的初衷,“不用不用,不过我想问问夫人,茅房在哪儿?”
孟大夫人难以置信地看向她,大手一挥让彩珠带她去找茅房。姜致跟着彩珠走,心想今日出门也忘了看黄历了。
彩珠十分尽职尽责,带她去了茅房,又等她出来,而后领她回宴席上,生怕她走错了路。姜致在宴席门口和彩珠道谢,彩珠一欠身说不必多礼,而后告辞。
姜致这一通去得太久,回来的时候,姑娘们才艺都献完了。谢老太太抬头瞅她一眼,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去了这么久?都错过了这么多姑娘看。”
她把孟大夫人给的盒子递给青茶,心想她看也没用,何况她们表演地再好也无用,如此一想,她窃喜。谢老太太见她嘴角含笑,还觉得摸不着头脑。
这等宴会原也不是奔着吃饭来的,姑娘们才艺献完了,还得等一个评价才是。孟大夫人气质卓绝掀了帘子出来,向众人道歉,说自己儿子旧伤复发,昏了过去。又表了谢意,而后这宴会便算结束了。
兴致冲冲地奔着主角过来,结果连面都没见着,临走的时候,不少人都在抱怨这事儿。姜致上马车的时候,安平郡主又在她不远处,语气非常地不满,毕竟还有旧恨。
“这孟复青什么意思,连面都不露……”
后头的话被帘子隔绝,再听不见。她眉头皱起,想起孟复青的伤势,不知道何时才能好利索。
愁眉难舒,一桩愁事毕,还有他处愁。
马车刚要出发,忽然帘子被人掀开,姜致对上陆小山一张欠揍的脸。他兴致勃勃地爬上马车,把姜致挤到旁边,说得眉飞色舞:“我要跟你说一件大事!”
他这人不着调惯了,姜致敷衍点头,并不是很期待他口中所说的大事。姜致的敷衍并不扫他兴,他仍旧兴致很足,马车终于出发离开孟府。
陆小山压低声音说:“经过我这两天的仔细调查,我发现,”他故意大喘气,看向姜致,“柳和之和安平郡主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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