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谷庭西,郝冬冬推开门走了进来,眼圈一下子红了,她小跑过去,“谷教授!”本来想一把扑过去把他抱住,但是害怕碰到谷庭西的伤口,于是在病床前刹住了车,站在那儿手足无措。谷庭西的情况比老郝说的还要严重,郝冬冬就算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还是被震惊到了。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怎么了?发什么楞啊。”谷庭西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但神色间还是难掩痛苦。

“谁,谁干的啊这是。”郝冬冬掀开被子一角,看到了谷庭西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她想摸摸谷庭西的手,但是怕弄疼他,“疼吗?”说着豆大的眼泪珠子就已经落了下来,落在床单上。

“别哭啊,这怎么还哭上了呢。”谷庭西抬起右手轻轻地给郝冬冬擦擦眼泪,“不哭不哭。”

“呜呜呜呜你骗我。”郝冬冬哭得更大声了。

“我怎么骗你了?”

“你说没大事的,不严重的。”

“傻姑娘,我这不还好好地在这里跟你讲话吗,人还喘着气呢。”

“可是费劲啊。”

谷庭西抹了抹郝冬冬的眼泪,“不是让你别回来吗,怎么还是跑回来了?”

“那边事情都商量好了嘛,放心啦,教练同意我回来的。”

“你父母呢?”谷庭西望了望郝冬冬的身后,没看到人,心里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把他们留北京了?”跟郝冬冬的“押在北京”是一个意思,但没有她那么虎狼。

“是啊。老郝替我在开会,如果有什么消息,他会通知我的。”

“没关系,咱尽力了就行。”

“谷教授,我的事儿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

谷庭西听到这个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似的,心脏忽然砰砰跳得飞快。“你以前不是最烦我管你了吗,现在怎么又说我最重要呢?”

他看向郝冬冬,眼睛里亮晶晶的。

郝冬冬看向谷庭西的头发,“反正就是最重要的,比我自己都重要。”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谷庭西的头发,这些天没有打理,有些乱。

谷庭西现在忽然觉得手也不酸了,伤口也不疼了,他伸手握住郝冬冬的另外一只手,很结实,手掌上还有老茧。不柔软,但他就是喜欢,他低头看着郝冬冬的手,轻声而深情地说,“可是在我心里,你比我更重要啊。”

郝冬冬脸微微泛红,她还在看谷庭西的头发,“谷教授,你头好油。”

谷庭西,“……”他刚才这话,好歹也算是表白了吧,他曾经在心里设想了无数个郝冬冬可能会回答他的话,但万万没想到……郝冬冬反手一句“你头好油”让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谷教授,你是不是很久没洗头了?”

虽然请了护工,但谷庭西素来不喜欢麻烦别人,想必洗头这种事情,也从来没有开过口。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几天过去了,他觉得头皮有些痒,正想着今天或者明天让人给他洗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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