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晚跪在地上,抱着江母的墓碑,背脊微微颤抖着,是在哭泣吧?
韩凛轻轻地拍了一下江岁晚的背脊,竟是看到江岁晚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因此他当即收回了手,沉默地站在江岁晚三步开外。
江岁晚想要韩凛更多地触摸他,却又恐惧自己深陷下去。
他暗暗抹了抹眼泪,亲吻着照片中母亲的额头道:妈妈,我身边这个人是我喜欢的Alpha,他的名字是韩凛,他明明有着冷淡的名字,却很温柔,如果没有他,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我在人生的低谷遇见他,喜欢上他是理所当然的吧?而他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一生这么短,能喜欢上一个人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吧?妈妈,你说对不对?可是妈妈,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能告诉我么?妈妈,你当年发现自己喜欢爸爸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母亲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直起身来,用手指揩去墓碑上的泪水,拼命地笑着:妈妈,希望我下次来看你的时候,我已经不喜欢韩凛了。
倘若没有母亲的前车之鉴,他必定会在了解自己的心意后,向韩凛表白,不管成功或是失败。
但父亲的嘴脸,父亲的真心话还历历在目,他不敢表白,失败几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的表白只能让自己难堪。
信息素……Alpha与Omega间存在信息素吸引,Omega信息素与Alpha信息素是互相作用的,信息素交融能产生巨大的快感。
可是这些都与Beta无关,Beta是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他压下各种令他不愉快的思绪,注视着墓碑道:“我们走吧。”
“好。”韩凛试着向江岁晚伸出手去,江岁晚视而不见地越过了他。
往常,江岁晚是很喜欢牵他的手的,但江岁晚的拒绝在他预料之中。
江岁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可他毫无所觉。
他主动牵了江岁晚的手,江岁晚立刻将他的手甩开了,并对他道:“我不喜欢你牵我的手。”
江岁晚口中发苦,他其实很喜欢很喜欢韩凛牵他的手。
俩人到了停车场,韩凛并没有将车发动,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么?”
江岁晚反问道:“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么?能发生什么事?”
——发生了能让我的世界翻天覆地的事。
——我发现自己喜欢你。
——韩凛,我喜欢你。
韩凛歉疚地道:“不能告诉我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是不是在生气我逼着你脱家居服?”
“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很好,很好很好,我没有生过你的气。”江岁晚换了话茬,“你不是要带我去医院配药膏么?”
既然江岁晚不肯告诉他,韩凛不便再追问,驱车去了医院,没有挂号,没有排队,径直去见了医生。
韩凛的衣服品味,谈吐气质都不差,江岁晚能猜测韩凛必然出身富贵,想来这个医生是韩凛熟悉的医生。
医生开了药膏,殷勤地亲自将药膏从领药处取了来。
“谢谢你,麻烦了。”韩凛接过药膏,又朝着江岁晚道,“走吧。”
“嗯。”江岁晚跟着韩凛回到了公寓,一进门,便听见韩凛道:“要我帮你涂药膏么?”
“不用了。”江岁晚从韩凛手里拿起药膏,自己对着镜子将药膏涂好了。
韩凛顿时感到无力,打了个电话给程秘书,一会儿,有人来测量了那面裂开了的玻璃窗的尺寸,又一会儿,新的玻璃窗已换好了。
韩凛将全部玻璃窗上的胶带都撕掉了,继而到了江岁晚面前:“你希望我离开这里么?”
江岁晚笑着道:“这里又不是你的家,你当初是因为我左脚受伤了才借住在这里的,现在我的左脚早已痊愈了,你当然应该离开了,你总不会是想赖在我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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