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耳濡目染,在他心里,应龙的形象自然就不那么伟岸高大了。

如今见应峤似乎很崇拜应龙,他就难免生出了一丝担忧。倒不是怕他跟着学坏,是怕他以后滤镜破碎,心灵受挫。

他之前看微博热搜,好多追星的人类常常因为偶像人设崩塌而痛苦万分,他觉得他得拉应峤一把。

虽然蛇族一向都崇拜龙族,但龙族又不是只有应龙,还是有很多其他龙的嘛。

比如他们龙宫的龙,就都很优秀!

不过看应峤似乎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姜婪在肚里酝酿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害怕话出来友谊的小船就要翻了。

他努力睁圆了眼睛,用一种很努力但一眼就能看出浮夸虚假的语气干巴巴地安慰应峤:“其实……其实我听说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像你之前听说的饕餮传言,也不是真的一样……”

应峤:……

小妖怪眼神飘飘忽忽,睫毛眨来眨去,一看就是说了违心的话在心虚。

应峤顿时更加郁卒。

他磨了磨后槽牙,心里想着等他回去一定要查清楚哪个在背后说他坏话。脸上却硬生生挤出笑容来:“你说的对……毕竟我们都没有当面接触过这些大妖,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传言是真是假,还是以后有机会再验证吧。”

姜婪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嗯嗯,你说的对。”

接下来的路程两人默契地没再提这个话题,应峤将姜婪送回小区,目送他坐上电梯之后才离开。

出了嘉和景苑,应峤憋着气给陈画打了个电话。

“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传我的谣言?”

陈画:?

“什么谣言?”

应峤磨着牙将姜婪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说我脾气特别差,事儿特别多,是个甩手掌柜。”

陈画:……

这都是实话,怎么能叫谣言呢?

你自己什么样难道没点b数吗?

但这话他可没胆子说,沉默了一下,陈画装傻道:“是吗?我没听过啊?你在哪儿听说的。”

“姜婪从别人那儿听来的。”

哦,那难怪这么生气了。

陈画幸灾乐祸地想,叫你平时不做人,现在报应来了吧。

“又不是人民币,哪有人人都喜欢的道理。这种背后说坏话的,要是太计较,反而显得没气量,反正他们又不敢当面说。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些了?”

应峤气恼的想,是不敢当面说,却敢在小妖怪耳边说。

这岂不是在抹黑他的形象?

他还怎么给小妖怪树立一个好榜样?一个不能以身作则的家长,是教育不好幼崽的!

陈画不以为意,应峤却觉得这是个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他得想办法将自己的光辉形象传播开来,让小妖怪心服口服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留意一下局里最近有什么棘手的案子,接下来,我去处理。”

应峤眯起眼睛,他就不信了,等小妖怪三不五时就听说应龙又办成了某某大案,那时候他就会知道,应龙才是他真正值得崇拜和喜欢的对象。

饕餮在他面前,只能算个弟弟。

***

这一天晚的分歧,并没有在姜婪心中留下太大的涟漪。明天就是周末,他更关心周末要怎么过。

因为是最后一个工作日,办公室的气氛也很轻松,一般周五不会有太多工作,大家只要写写工作报告就行。而姜婪刚来四天,连工作报告都不用写,嘴里叼着狻猊分他的肉干刷新闻。

手机APP经常会推送一些本地新闻,他闲着无聊时,就喜欢看看这些新闻。

函阳区是老城区,位置偏,经济也不算繁荣,本地新闻多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姜婪把这些当做解压的乐子看。

不过今天的新闻头版却不是件小事。

他点进去看完,眉头又蹙了起来,问其他人:“鸿景苑死了个人,你们知道吗?”

可能是前面太岁接连害了四个人,让他现在看到死人的新闻就有些敏感。

“听说了,是昨天晚上的事吧?”薛蒙道:“我外公就住在鸿景苑,说是挺年轻一个姑娘,才不到三十岁。路边的井盖被偷了,那边又是老小区路灯坏了,走夜路时没注意掉了下去,撞到了头,人就这么没了。还是同小区几个大婶儿给弄起来送去医院的。”

肖晓榆啐了一句:“偷井盖的也太缺德了,没有放路障和提示吗?”

薛蒙耸耸肩:“应该是没来及吧?”

听薛蒙这么说,姜婪就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一看到死人就联想到有妖怪作乱。他拍了拍额头,将那条新闻下面对死者品头论足的污言秽语评论挨个举报了,才退出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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