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缕轻烟同时汇入阿洛体内的,还有一段未知的记忆。不知来源,却让阿洛感到格外亲切。
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行走在荒漠上,临近傍晚,落日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映在沙漠上显得有几分寂寥。这群人低头沉默着向前走着,面孔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领头的人露出一只干枯的手,紧紧握着手中的权杖。
阿洛看着这一群人在沉默中前进着,一路上没有人停歇,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缓缓向前,似乎永远不知疲倦。
阿洛看着他们从傍晚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深夜,他们始终不曾停歇,固执地朝着一个方向行走。
就当阿洛看的快要有些不耐烦时,这群人似乎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片映衬着天空的湖出现在阿洛眼前,阿洛知道那是落霞湖。
“我们到了。”领头的人的声音沙哑,他指着眼前的落霞湖,“我们将要在这里举行最后的祭祀,用荒人最后的血脉,迎来那位大人的回归。”
他转过身来看着跟随在他身后的族人,风吹起他的衣袍露出他沧桑的双眼,“不要害怕,不要担心,我们将在这里沉睡,也将在这里迎来重生。”
“为了那位大人的诞生,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那位大人来到了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便都会有个了结。”
他看着低头沉默的族人,仿佛做好了最后的决心,毅然决然道,“来吧,让我们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我们的仪式吧。”
等他说完这句话,那群荒人开始走动起来,他们缓缓走向流霞湖,坚定又决绝的迎接自己的死亡。
领头人笑了笑,目光一片苍凉,他握紧了手中的权杖,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等等!”身后的人群中突然有了骚动,一个女人冲了出来拉住领头人的袍子,“大人,求求你了,小蛮他还那么小,他都不会说话,放他走吧,他不能参加这个祭祀啊大人。”
那女人急切的抓紧了领头人的袍子,生怕他会一把推开她一般,她双眼满含着泪光,连语气都带着几分悲痛,“大人,将我的灵魂分成两半吧,我将生生世世无法步入轮回,以此来代替小蛮的位置,大人!就让小蛮走吧。”
那位领头人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让小蛮走了,以自己分裂的灵魂为代价,可是没了我们,小蛮又怎么在这荒漠里活下去呢?没了我们,他也会很快死在这沸德萝里的。”
“大人!”那女人的声音已接近凄厉,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手中的袍子,“即使小蛮离了我们也不能在这沙漠里活下去,我也不愿让他参加这个祭祀,我们以我们最后的血脉祭祀,来召唤那位大人,可这祭祀的痛苦,并不是小蛮可以忍受的,灵魂被永远困在流霞湖不得离开,只有那位大人到来才能得以重生,可若是那位大人不会来或者我们祭祀没有成功,那我们将永远留在这里,被整个原力世界遗忘,没有往生,没有轮回,归于虚无。”
“大人!小蛮是我的孩子,也是荒人最后的血脉,他才来到这世界,便要将灵魂永远困在这里无法解脱,可能连这众生百态都不得一见就要永远沉默,归于虚无,我不忍心啊大人!”
“大人!我宁愿他孤独留在沸德萝,不知去向何处,或者幸运或者不幸地度过此生投入轮回,也好过没有来生,灵魂永远困在这里,被所有人遗忘,最后归于虚无的好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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