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就肯定这一系列都是有预谋的,且一环套着一环。
所以他当下就打着按兵不动的算盘,为的就是要让幕后之人浮出水面。
这些说来简单,可容若想起来,中间若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便会节节落败。
想到半夏,容若手指头掐进了香蕉皮里,指腹沾上了黏 腻腻的水,眉头微蹙。
来到异世,在谁都不认识的时候,半夏是第一个走到她身边的人,给过容若不一样的温暖和信任。
虽然现在看来这个信任充斥了谎言,但扪心自问,半夏从头到尾也没做过半点对容若有害的行为。
容若头往后仰靠,后脑勺枕在窗台上,半眯了眼睛。
天牢起火是陆思茗故意所为,可也成了她离开的契机,如果她所料不错,半夏也定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吧。
可是,半夏到底是谁?为什么留在她身边?为了什么?
想不出头绪,听见咔哒一声,很轻的声音,容若倏然睁开眼眸。
某个飞扑过来的影子顿时刹住脚,橙色衣裙被风鼓动,像是一只妖娆拈花惹草的翩翩蝴蝶。
“讨厌!奴家才要给姑娘一个惊喜,姑娘就醒了。”彩蝶媚眼流转,眼角微微勾起,带着天然的妩媚。
容若看见彩蝶还是挺高兴的,坐直了道:“听说你和段衣受伤了,伤好了没有。”
彩蝶抚了抚头上的发钗,脚底一动,身子一歪,靠着容若坐过去,整个人几乎就挂在容若肩膀上:“嘤嘤嘤姑娘可要好好抚慰一下奴家的受伤的心灵。”
容若脸一黑:“你受的是外伤吧。”心灵是个什么鬼。
“可是奴家受伤了就不能回来找姑娘,奴家对姑娘日思夜想,思念成疾啊。”
容若呵呵一笑:“怎么我听说你这几天和段衣打的火热,本来该前天回来的,硬是拖到今天。”
彩蝶眨眨眼,像是受到了伤害:“姑娘你听谁说的!”
“无稽之谈!”
“难道奴家对姑娘的心,姑娘体会不到吗,是不是要奴家挖出来给姑娘看看。”幽怨的小眼神,哀哀一叹。
容若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手指头戳着彩蝶的手臂,让她往外推开些,扶额道:“你最近看了多少戏折子。”
彩蝶睫毛一抬,笑起来又是妖娆魅惑,哪里有刚才的半分伤春悲秋:“段衣衣看多了奴家的戏,现在逗起来都没有之前好玩。”结果来了这里发现,姑娘更不好逗。
唉彩蝶觉得好惆怅。
“嗯”容若作思考状:“回头你可以给绿雀表演一下。”
想想绿雀一张冰山脸让彩蝶弄的无可奈何,其实也挺好玩的。
容若还是拉过彩蝶的手把了一下脉,发现她确实没受什么内伤,至于外伤也不是很重,看伤口的恢复程度,糖丸和墨小墨两个人还算靠谱。
拿出一瓶伤药给彩蝶,想了想又摸出一个绿色琉璃瓶:“里面是仙水露,伤好后抹在伤疤上,可以去疤痕。”
彩蝶激动的搂住容若:“嘤嘤嘤奴家最爱的就是姑娘了。”
容若双手抱臂,好整以暇道:“不要段衣了?”
彩蝶一双美眸划过流光,眯了眯眼眸道:“他翻不了奴家的五指山。”
容若觉得段衣有点可怜,为此同情一秒。
“哦,对了,说了那么多,还有个事。”彩蝶放好瓶子,像是不经意道:“静王府那边送来一个人,姑娘现在要不要见一下。”
容若一怔:“谁啊?”
彩蝶嘴角勾了一下,眼中没什么笑意,“自然是姑娘该见的人。”
容若见她虽然笑着,全身的风流媚骨不变,可是眼眸中流窜着一股子杀气,心中一动,笑容也顷刻间收敛起来。
“这样么,那我去见一下无妨。”
起身顿了一下,容若偏过头道:“彩蝶,刚才说了半天,其实这才是正事吧?”
彩蝶美眸轻眨,笑意妖娆中带着一点慵懒:“对奴家来说,和姑娘调 情才是正经事呀。”
容若一阵恶寒,这方面她承认不是彩蝶的对手。
一间放置杂物的房间,里面常年封闭使得充满了霉味。
推开门,一股子味道扑鼻而来,让容若有些不适,不过待过天牢后,她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等到空气流通,直接一脚踏入。
这个房间朝北,除了门之外,居然连窗户也没有,大概是怕东西漏雨受潮。
容若进来后没有关门,彩蝶扭着腰靠在门框旁边,低头把玩着刚涂抹的丹寇,鲜艳招扬,就好似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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