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旁,岑羽柔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再次接受着喜娘的绞面,相对于第一次的疼痛难忍来讲,这一次已经好了很多,但喜娘还是面上笑意浓浓的夸赞道:“二姐的忍耐力真好,换做别人家的姐,早就哭喊地的不让奴婢绞面了。”
裴氏闻言后,原本已经渐渐停止的眼泪再一次如泉涌一般的流了出来,屋内的喜娘见此情景皆是一副诧异的神色。等在注意屋中的情景时,这里的每个人面上都有着一种阴郁的气息,让喜娘几人忽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很快她们便没有了笑容,手上的动作也照比刚刚快了些许,在好不容易将岑羽柔的妆面第二次上好后,纷纷退出了这间屋子。
岑羽柔缓缓的起身,她腹部的隆起已经掩藏不住,走来的时候,竟然显得有几分的笨拙,她看着裴氏的模样,不过短短几日,她的鬓角就有了些斑白的痕迹,面容上十分的憔悴,就如同那沧桑的老妪一般,深思倦怠。眼前的母亲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奕奕,没有了那高高在上的贵妇模样,就连她的发髻和身着的衣衫,虽然都是经过了精心的装扮,可还是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高贵华丽。面颊上厚厚的脂粉已经明了她现在的神色不加,岑羽柔很是心疼的看着母亲,缓缓的俯下了身子,双膝跪在帘前:“母亲,您不必担心,我嫁入宣亲王府后,一定会想办法让夫君疼爱我,我会尽我所能让宣亲王帮我们报仇,还请母亲稍安,等候女儿的消息。”
“柔儿”裴氏摇摇晃晃的起身,将岑羽柔抱在了怀里,两人一同跪在地上,裴氏的眼泪,自从进到这间屋子就没有断过、相反,岑羽柔的眼泪在第二次绞面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下来,刚刚她的话,就仿佛是在哭,可她的面上又看不出任何的端倪,这才是裴氏心疼的保住她的原因:“柔儿啊,是母亲的错,都是母亲的错,是母亲对不住你,才会让你有如茨遭遇。”
岑羽柔的手轻轻怕打着裴氏的脊背,她的眼神有些幽暗,带着浓重的死气沉沉,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感情可言,她只是淡淡的道:“母亲,眼下父亲和您谁都帮不了我,只有我能帮我自己,您现在想的不是怎么对不起我,而是要怎么挽回父亲的心,我不在府中,就只有大姐和三妹能帮你了,四哥根本指望不上,我已经书信一封,让二哥回来了,相信过不了几日他就会回到府中,二哥足智多谋,相信有他在,你们也一定都会平安无事的。”
裴氏怔愣了片刻,她没有想到岑羽柔会书信让岑宣德回来。岑宣德一直在军中,因着此事返回,会不会耽误他的前程,这是裴氏当即心中盘算的,在她的心里,岑宣德要比这府中的任何人都要聪明,甚至智谋无双,在他军中凭着自己的谋划屡战屡胜,得到了帅将不少的夸赞,甚至言明要在年底回京之时将其的军功呈禀,请陛下给予岑宣德校尉之职。岑宣德和岑羽晴是她最为得意的儿女,以至于,裴氏这一生都是为了两人筹谋而活,所以对待两人皆是与其他的子女不同。
但当下,她也不想去细细闻名,她只能勉强的破涕为笑:“晴儿,不要怕,母亲发誓,一定会帮你将今日的耻辱洗涮,绝不会让那些曾经害你的人再有好日子过。母亲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们千百倍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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