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客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一睁眼就觉得自己头疼得厉害,缩在被窝里像是骨头都被人拆了一遍一样一动都不想动,只感觉连眨眼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突的疼。
她的记忆断片在自己吨吨吨的灌下酒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知道了,连谁带自己回来的都不知道,不可能是亚瑟alter和梅林,他们两个在放学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而且她也没有感觉到他们在附近,学生们现在也不好离开寝室,那多半就是老师送她回来的。
考虑到她在A班的寝室楼,欧尔麦特现在身体又破成那个样子,估计带她回来的是相泽消太……
日,脑阔疼。
乔月客呻/吟了一声瘫在被窝里面,只觉得有人用皮搋子怼在自己脑门上疯狂的搋,仿佛想把她的脑浆都给冲进下水道里一样。
她把脸埋在胳膊里面很久都不愿意抬起头来,一直等到有种些微的窒息感之后才勉强抬起一条缝隙释放出湿热的呼吸,依旧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头痛有什么缓解的趋势。
她喝成这种酩酊大醉的模样极其稀少,尤其还是在外面喝成这个样子,乔月客觉得这一定是A闪的错。
头疼的她几乎在床上成为一个高位截瘫,但是忍着光线刺激眼睛的不适感她还是召唤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别说午休了,下午的课都要开始上了,她现在赶过去肯定来不及,而且她这个样子就算是旁观未免也影响太不好了。
她又呻/吟了一声,恨不得把手机扔的离自己十米远,这个光线刺激的她头晕恶心,可是只能忍耐着,毕竟她不知道今天亚瑟alter有没有去学校——或者说,有没有回来。
当初他们分工是有排班表的,上半天归他下半天归她,偶尔一起上课,现在这个点不知道旧剑还有没有在学校,在的话就可以让他帮自己代课了。
空荡荡的通讯录里面只孤零零的躺着几个名字,凄凄惨惨冷冷清清的仿佛在嘲笑她人缘不好。开头第一个就是亚瑟的电话,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熟练应用这些现代化的工具。
看起来还是适应很好的。
在听到亚瑟alter的声音的时候,乔月客这么想到。
“我头疼……宿醉的,起不来,你下午帮我代课了吧。”
头疼折磨得乔月客也没有多少耐心,虽然声音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但是态度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你不想帮我代课的话就让梅林帮你代课,我现在赶不过来,而且没脸见人。”
说完她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给对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态度相当理直气壮,谁让亚瑟alter现在还是她的从者。
而且她还对他擅自和自己签订契约——主要是他还咬了她一口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手机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就被她关机扔到了床底下,乔月客把自己的脸闷进枕头里面,比霜打的白菜还要无精打采。
“要喝点水吗,My Lord?”
轻快的嗓音像是从耳边落下的花瓣,带着若有若无的痒意落到了柔软的枕芯上。
“我要热水,热水器在厨房。”
乔月客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感觉,被闷得听不大真切的鼻音从枕头和脸的夹缝之中挤了出来,传进了蹲在她床边的白发半梦魇耳中。
“您可真是会使唤人。”
梅林这么说道,但是依旧笑眯眯地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你自己送上门给我使唤的我为什么不使唤?”
乔月客一说话就头疼,一头疼就想打梅林,因此尽管声音被闷的不大真切,但是敏锐的半梦魇还是听出一股杀气。
“当然是为您服务啦,My Lord。”
乔月客只感觉烧水的这段时间长的她差点又睡着,等她被梅林叫起来的时候,几乎是梦游一样手软脚软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打算去接水杯,然后被梅林圈住肩膀扶着坐了起来,还在身后点了个枕头才坐稳身体,眯着眼睛一副随时会睡过去的样子接过了自己的杯子。
发烫的水杯贴合上了有些发凉的掌心,这种舒服的感觉让乔月客舒了口气,连头疼仿佛都被熨帖的几分。
热水顺着喉咙灌进胃袋之中,让已经被酒精麻痹的胃袋仿佛也复苏了起来感觉到了饥饿,乔月客脑子迷糊了一会儿,还在床上摸着自己的手机到底放在哪,然后被梅林扯过手,将手机按在了她的掌心里面。
“重要的东西可不能乱扔啊。”
他的声音好像有点意味深长,但是乔月客仔细琢磨了一下,却只能够听到一片漫不经心的疏朗,就好像刚才那一瞬间的错觉只是她醉酒之后的幻听。
她不动声色的喝光了一杯热水,嘴唇被烫的有些发红,更像是绽放在白玉上的一朵玫瑰。
一口气给自己叫了一堆外卖之后,乔月客才把注意力放到梅林身上,梅林也没有介意她赤/裸/裸的探究视线,托着腮看起来乖巧无害笑眯眯的望着她,无害乖巧的就像是一只六角蝾螈。
“关于你的目的和秘密,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也懒得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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