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司尾有些害怕,但还是老实道:“用人类的话来说,宁做鸡头不做龙尾?”

“......”苍伐后悔了,审视的,他好好盯着自己这位下仆看了会。

司尾被他看的越缩越小,眼见着马上要变回蜘蛛躲起来,苍伐终于放过他,移转目光淡淡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窝囊没出息?”

千年的妖了,躲在荒服混出这身修为。

司尾也就是在荒服还有的玩,若是去了绥服或者侯服,轻易就会被捏死。

白言梨曾感叹妖生活的轻松,其实也不然,比起人类,妖之间对种族的划分不那么清晰,可是对于实力产生的等级格外森严。

想要好的修为除了天生的血脉外,同样要紧的便是生活的地方,灵气越浓,修炼起来越是容易。

以帝畿为中心,甸服、侯服、绥服、要服、荒服,越是后面的地域灵力便越稀薄,所以但凡有点本事的妖都会想尽办法往里挤。像司尾这样甘于平凡放任自己的妖本就不多,苍伐没想到这当中还有能建立妖府的。

“属下......”司尾企图为自己辩驳两句。

苍伐身后,一直昏死的人忽然“呻、吟”了声。

苍伐立马扭回身去,白言梨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苍伐弯下腰趴到人脸旁......零零碎碎的,白言梨毫无意识的喊着“疼”“冷”,其中最清晰出现频率最高的还属那声“夫君”。

“夫主这是快恢复意识了吧。”司尾变回蜘蛛躲到房梁上。

苍伐干脆坐上床,展开被子盖到人身上。

白言梨下意识就往他这边靠,看人额头冒出的冷汗,苍伐犹豫了下,还是垂手重新放到人额头。

房梁上,司尾有些担心,“您这么一直以妖力温养他会损耗自身的。”

不就是疼吗,让他又怎样,反正又死不了。

“我总觉着不爽。”白言梨一时半会是清醒不了了,因而苍伐直接出声道:“那些垃圾的爪子碰过我的伴侣。”

“......”这不是您自己弄出来的事情吗,又不是无法避免的,黑色蜘蛛默默在心里吐槽。

苍伐不想还好,一想那火莫名就烧起来了,尤其现在对方身上其他妖的气息阵阵散发出来,他简直快要暴走了,阴沉着脸道:“我是没承认过他是我的伴侣,不过事实上就是,所以,那群垃圾怎么能碰呢。”

您昨天还不是这么想这么说的啊!司尾不敢顶嘴,在心里默默为那群貉妖点蜡。

没错,他的尊主就是如此善变让人适应不了。

“哈!”叹了口气,苍伐按压了下手指,一把黑骨黑面的扇子出现在他手上,把玩着扇子,他忽然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冒出句,“还是要去宰了才会开心。”

“......”司尾无声在房梁上爬动,躲到个小角落降低存在感,他就说那群貉扑杀人类却不吃这种浪费食物的行为会遭天谴。

你看,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么。

“所以......”想好事后怎么做,苍伐心情果然舒畅了,盯着昏睡中的白言梨,他有些失望,“他明天不能起来给我做包子了吧。”

这种时候想的居然是包子?

司尾对自己跟随的这位下了评价。

“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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