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的练习室很大,足够容纳一两百人同时训练。

让已成名的前辈和不一定能出道的练习生,在同一个大空间里训练,是他们的传统。老板认为他这样做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制造家族传承感,练习生看到星光璀璨的前辈就在自己眼前训练,会更加觉得演艺圈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然而——

这是一个谎言。

出道团可以有自己的伴舞。

元白就曾经是那很多伴舞的小孩中间的一个,而且永远是站在最后排的那个,现在他站在前面了。

而曾经和他并排的辛沐,现在站在他的身后。

——为他伴舞。

元白跳舞时从来都是心无旁骛的,但今天他有些走神了。

那是因为从他右后方不时穿过来的,复杂的,令人不快的目光。

那目光仿佛有重量,沉甸甸压在他的每一个关节上,让他的动作没有办法做到最好。

“停!”舞蹈老师一拍手,直接点了元白的名字,“你今天怎么回事?没有不舒服的话要再投入一点,这个状态我很不ok。”

陆曜侧目过来,元白目光和他的轻轻一接触,微微摇了摇头。

“我没事的老师。”元白用轻松的声音说,“在舞台上,我会用把骨头跳断的力道来跳的!”

他会的。

元白握紧拳头,无视了身后仍然不时扫过来,令他芒刺在背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责任说抱歉的。

如果不服的话,努力证明就好了。

他会做给所有人看。

……

陆曜从元白平静的脸上掠过,淡淡扫了眼他身后的那个少年。

一直若有若无盯着元白背影的辛沐突然一阵心悸,全身毛孔像踏入了雄狮的领地一般张开,连骨骼都仿佛落入冰水中一样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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