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或高大或强壮的男人护崽子似的把荆辰围在中间,一个武.装的跟明星似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揉碎在怀里。
另外两个活脱脱出巡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撸起袖子龇牙裂目地看着庄简宁,恨不得下一秒就抽出宝剑捅死面前的这个大胆刁民。
只要庄简宁碰程彦一个手指头,被揍一顿都是轻的。
章昊急得跟什么一样,就怕庄简宁吃亏,本想上去支援,可是他手一松,矮个子男生就缠上来,一边跟他纠缠,一边看着几人方向,嘴里还不停念叨着:“打他!打死他!”
要知道,庄简宁之前就算冒着被打骂的风险,也要趁机碰一碰程彦,为了追男人,他什么都不顾,也什么都不怕!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睛都钉在了庄简宁身上,大家情绪都崩了起来,空气中透出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谁知庄简宁看都没看程彦一眼,少年一双大长腿一米八,步伐如风,插着兜从容地从他们四人身边快速经过。
走到停在保姆车前方的黑色迈巴赫旁,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喜悦:“贺先生,真的是你啊!”
从说话,到打开后车门,再到“砰”地一声关上门,不过眨眼间。
看着绝尘而去的黑色迈巴赫,经纪人像是饱满圆润的氢气球,蓄势待发准备上天遨游一番,冷不丁被针扎了一下,气瞬间被泄没了。
助理嘴里骂骂咧咧的话只说了一半:“赶紧哥屋……”恩,滚。
两人都有点讪讪,一拳打在棉花上,怪没意思的。
荆辰见警报解除,推着程彦往保姆车里走:“快进去吧,万一有人过来认出你麻烦了。”
两人落座,程彦看着不怎么开心的荆辰,捏着他嘟起的小脸,犹豫着问:“他最近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荆辰摇摇头,咬着下唇看着程彦道:“没有,简宁哥好像……跟变了个人似的。”
程彦脑中闪过刚刚庄简宁的样子,走路姿势和装扮气质跟以往大不相同,还是第一次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
不管这人是做戏还是真放下了,只要不再纠缠阻扰他和荆辰就好。
他揉了揉荆辰的发顶,笑道:“傻子,你在这呢,我眼里还能看见谁?”
荆辰转头看向窗外,抿嘴笑起来:“程彦哥,咱们中午去哪儿吃?”
经纪人和助理跟在后面上车,两人对视一眼,被反常的庄简宁弄的莫名其妙,都觉得一波操作有点尴尬,要是有粉丝拍下来刚才的场景,断章取义炒作,他俩有几张嘴都解释不清。
人都走了,再打也没意思。四人分开,目睹了全程的章昊伸手要跟袁泽击掌庆祝,他简宁哥明明跟传闻中半点不相符!
这样的庄简宁真他妈霸气!不枉他叫这一声哥。
袁泽边伸出手,边扫了眼一脸懵逼的高矮两男生,讽刺道:“仗势欺人,丢人!”
——
黑色迈巴赫内。
庄简宁用手撑着坐垫,倾身靠近贺灼,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问了出来。
“贺先生,你怎么亲自来接我啊?”
“贺先生,你在门口等我多久啦?”
“贺先生,你带我出去约会啊?”
“贺先生,我好久没这么开心啦!”
“闭嘴!”贺灼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人远远地看着还行,离近了是真的烦。
贺灼不理他,庄简宁也不以为意,他又往贺灼身边凑近了一点,伸手去拉他放在大腿上的右手。
“坐好。”贺灼瞥了眼副驾驶正襟危坐的小张,警告意味十足。
庄简宁不敢坐好,看见贺灼,他开心是真的。
但刚才程彦那么大一个人杵在路中间,他不瞎,贺先生更不瞎,万一他误会怎么办?
万一这事儿是让贺灼黑化的那根稻草怎么办!
“我今天数学考的又不好,贺先生,你安慰安慰我呗!我很需要你的安慰!”庄简宁像个缠人的懒猫,虚虚地半靠在贺灼身上,不拉到他的手不罢休。
贺灼觉得自己的耐心告罄,正准备发作,转头对上那双泛着光巴巴看着他的眼睛,让他想起那只向死而生的凤凰,柔软又不屈。
只一秒,右手被庄简宁抓了过去。
小张跟司机在前方冷汗直流,贺先生的私人领域意识极强,更厌恶与人肢体接触。
他俩小心翼翼地对视了一眼,不知是替庄简宁担心,还是该替自己担心。
掌心相贴,四季常年冰冷的细长手指裹进温热的大掌中,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骨骼经脉乃至四肢百骸都安心畅快。
庄简宁装作无意地抖了一下手腕,就见贺灼腕骨处,青紫痕迹已经淡去,但新旧伤痕交叠覆盖,明显不是胎记。
“庄简宁!”几秒钟的接触已达贺灼极限,他强硬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谁知庄简宁得寸进尺,拉手还不满足,头一歪枕在贺灼脖颈处,半边身子也顺势靠在贺灼怀里。
嘴唇贴在锁骨处,温热的呼吸和柔软触感一并传来,贺灼觉得身体一僵,随后又麻又痒的感觉顺着血液骨骼传遍全身。
庄简宁边趁机从贺灼衬衫领口处偷瞄胸膛有无伤痕,边不知死活地用牙齿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
车里空气瞬间凝固,气温陡降。
感觉到猎人已经拿起弓箭即将瞄准他,庄简宁迅速起身哄人。
“贺先生,”他左手突然伸到贺灼眼前,变戏法一样的缓缓绽开五指,“送你的。”
一枚流光溢彩、熠熠生辉的荆棘凤凰胸针静静躺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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