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逸回到寝室的时候段章和傅余已经吃过了晚饭在寝室休息,段章见到曲逸一个人回来,有些奇怪:“林子呢?”
曲逸把书包往椅子上一扔,想了想林守山那个将死之人的表情,没忍住笑道:“去给周姐自首去了。”
“怎么了?”段章有些好奇。
“他大题写错位了。”曲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挑了一下眉毛。
段章愣了愣,才干巴巴地说道:“祝他活着。”
三个人又聊了些别的。林守山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寝室,像一条没有灵魂的咸鱼一样躺在床上。
傅余敲了敲林守山的床栏杆,好奇地问道:“周姐说什么了?”
林守山扯了个僵硬的笑:“她问我是不是个秤砣。”
曲逸从书本里抬起头问道:“就这样?”
林守山的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带着哭腔说:“她让我把卷子带答案完完整整地抄一遍。”
“噗!”傅余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卧槽,太狠了吧。”
林守山垮着一张脸继续说:“她让我明天下午之前给她。”
听到这段章都觉得林守山真的是太惨了:“你这能抄完吗?”
林守山幽怨地看着段章:“我觉得,这大概是在考验我作为人类的潜力了吧。”
“加油。”曲逸往林守山的床上扔了一颗奶糖。
“唉,谢谢曲哥。”林守山咬着糖,又倒回了床上躺尸。
而对头的段章却突然翻起身子敲了敲两个人中间的床栏:“我也要。”
说完还对着曲逸露出了一排白白的牙齿。曲逸看着他讨糖吃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攀比撒娇,于是扬了扬眉毛低头压低声音问道:“段小朋友,你是在问哥哥讨糖吃吗?”
段章顺着杆子往上爬,伸手扯了扯曲逸的短袖,笑道:“是啊,曲哥哥,我也要糖。”
一声“曲哥哥”叫的又软又哑,在曲逸心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敲碎了一小块初春未化的薄冰。
曲逸摸了一块奶糖砸在段章的胸口上,段章咬着糖,露出了个痞里痞气的笑:“谢了,曲哥。”
曲逸回了个白眼,缩回身子继续看书。
段章笑着玩着手机,奶糖在舌尖转了转,就那么含在嘴里,满嘴的奶味。
太甜了。
段章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在说糖,还是在说曲逸。或者二者皆有,但是他并未多想。
军训已经接近尾声,第二天就要军训汇演,汇演完毕后,历时一个月的军训就算彻底地结束了。
“终于要结束了。”结束了临时加的晚训后,林守山瘫倒在了床上。
曲逸洗过澡,穿着宽松的睡衣拿着毛巾擦着头发,浑身都还冒着湿气,让曲逸整个人都软化了不少。段章看着,突然想起来家里的主子。
想撸猫了。
段章轻轻地啧了一声。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算来军训的一个月,天气都好得有些过分了。
实验一班是第一个进行汇演的班级,每个人都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气势,腰背挺直,正步踏砸地上啪啪作响,口号响亮,队伍比不上军队整齐却也尽了全力。曲逸忽然感受到了一个班级的凝聚力,小小的一团,却耀眼无比。
带回班级指定的位置后,教官命令原地坐下。队伍才慢慢松懈了下来,缓过来紧张慢慢热闹了起来,小声的交谈着。
二十个班级一个一个表演完已经快一个半小时了,校长又扯了一通有的没的长篇大论,总结中心无非就是军训成功,希望假期注意安全,回来安心学习。
能把这么三句话写成三千字的废话,也是厉害。曲逸这么想道。
等到终于结束后,学生们都奉上了真诚而热烈的掌声。
林守山一边鼓掌一边和傅余咬耳朵:“操!终于叭叭完了。”
最后每个班都拍了一张军训的合照,军训的帽子被高高地抛起,每个人都笑的单纯而真挚。是属于少年们的青春,青涩而稚嫩。
曲逸站在最后一排,弯起了唇角。段章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被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刻。
军训结束,照片记录下了这个夏天的味道。炽热而灿烂。
“行,那段哥、曲哥,假期联系哈!”林守山拖着行李箱冲段章和曲逸说道。
“嗯。”曲逸对着他摆了摆手,然后问段章:“你有人接吗?要不要一起走?”
“不用,我哥说他被堵在半山腰了。”段章坐在行李箱上,长腿撑地,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消息:“走吧,我送你到校门口,我自己走去半山找他。”
“你还有哥哥啊。”曲逸问道。
“嗯,下次带你见见。”段章笑着说道。
比窗外透出的风景还要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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