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把年画贴脸上干嘛?”见多识广小伙儿一脸懵。
荆希:“……”
“管你是白泽还是猫,”还是最开始的那个守城的兵黑了脸,“你以为你戴个面具就成白泽了?赶紧滚蛋,别妨碍我们办事!”
荆希:“别啊,我真的可神了,能带来福瑞的啊啊啊!!”
荆希最终尖叫着被人扔到了一边!
“靠!”荆希一脚踹飞一颗小石子,“丫的,不识好歹,老子好心给你们看病,你们就这么对我!我还不干了呢!”
“那,东家,我们现在走吗?”
“走走走,不走等着他们来撵我们吗?”
几个官兵瞧马车驶远了,就又回了岗位,恪尽职守的守着城门。
荆希躲在草丛里,猫着腰偷看那几个官兵,心里暗骂自己真特么是多管闲事,明明都准备走了,可一想到那些得了疫病的人又于心不忍,都是一条条命啊!
也不说她本事就有多大,其实是因为在古代疫病也就那几种,现代的治疗方案怎么也得全面一些,何况,温病学说是在明清才发展起来,现在应对温病那么不成熟,她才想去看看能不能治,哪怕不能治,她一个大夫,怎么也帮的上忙吧!
猫了一下午,荆希发现有几类人会被放出来或者再进去,其中之一就是背着药篓采买药物的医者,他们无一不是腰间挂着行医令,荆希看见守城官兵查验那玩意儿好几次了。
要不要抢一个?荆希认真的想。
“喂,你窝在这儿干嘛?”头顶忽然响起一个沙哑的男声,像是被砂石堵住了嗓子,声音格外的粗噶难听。
荆希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出乎意料的看见一个与声音严重不符的十七八的少年郎,面皮白净甚至是有些苍白,眼睛颜色有些浅淡,瞳仁比常人大,猛地这么一看,还有些骇人。
身形有些单薄,穿着一身黑衣,衬得他的脸更加惨白,他正背着一个药篓,两手紧紧的抓着药篓带子,腰间挂着一个菱形的腰牌,勉强能辨认出一面刻着的隶书的“令”字,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问你呢,你来这儿干嘛?”少年有用他那粗噶难听的嗓音问了一遍,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点熟稔。
等等,熟稔?莫不是真的是认识原身的人吧。
于是荆希张开了笑脸,只是她忘了在别人眼中她永远都是面具上那一个高冷酷霸拽的表情,“嘿,小朋友,你认识我?”
少年闻言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荆希一会儿,然后别开了视线,“……不认识。”
“不认识啊。”荆希语气低落,用一种可怜巴巴的语气继续道,“那你可以带我进镇子吗?”
“可以。”出乎意料,少年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惊喜来的太快,荆希有点反应不及,“真,真的?”
“爱来不来!”少年说完就走。
“来来来!”
荆希从地上一蹦而起,乐颠颠的跟着少年往城内走,“喂,小朋友,姐姐问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少年步子一顿,回过头再次看了荆希一眼,“……时及。”
“及时雨啊,好名字,不愧是叫及时雨,瞧瞧这,不就是我的及时雨吗?”
时及:“……”
此时距敖溪镇半日路程的清溪县上,百姓们站在主街道两旁,围观着一队穿着黑红色战袍的将士,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脚步声铿将有力,行动整齐划一,一看就是精锐部队,后面跟着三辆马车,最后一辆后面又是一队军人。
清溪县县令一早就得了消息,从早上起床开始就等在门口,这都下午了,他们等的人才姗姗来迟,可县令不敢有一丁点怨言,谁叫人家官大呢!而且大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这队军士在县衙门口停下,前两辆马车挺在了衙门侧边,最后一辆停在了正中间。
停在正中间的马车一停下,县令就赶紧小跑着走过去,殷勤的端来脚凳,“王爷,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县令不必多礼。是我去药王谷请诸位先生耽搁了时间,是我的不是。”
清清冷冷的嗓音,让人在这个燥热的下午竟然感到了一阵凉爽,像是冷玉撞击在玉盘,悦耳得紧。
王县令一愣,稍微抬头,便看见着一身月牙白的广袖长袍的男子,眉眼也是清冷精致,似九天神袛般不可侵犯。
一下午的烦躁忽的就消散了,王县令擦了擦汗,“不敢不敢,府里已经备好薄酒,还请王爷和诸位先生移步前厅,让王某为你们接风洗尘。”
“王爷。”药王谷此次带队的大夫,季老下了马车,走过来朝赵钰拱手,“我等有自备干粮,接风洗尘就不必了,还是让我等赶紧前往疫区,早去一点早救一条命,治病救人要紧。”
“先生说的虽在理,可旅途劳顿,若是因此让诸位先生受累生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县令一脸不赞同,那边可是山路,山路崎岖,走上半晌,能把人骨头架颠散!
季老没说话,只固执的看着赵钰。
赵钰稍作思虑,还是点了点头,“季老说的是,那我便不再阻拦。我已命人在敖溪镇准备妥当,季老可以在那儿稍事休息。我将这边的事安排妥当,随后便过去。”
“好。”
季老一拱手,又坐上马车,两辆马车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军士也随之慢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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