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难不成他也想喝酒酿冷圆子?
兴许是赶得急,细雨缠上了他的青丝,她从袖间取出帕子,为他拭去了些水珠。
“你怎么来了?”赵安安的声音柔软。
沈君颐冷哼一声,眸间带上了几丝温柔。尔后,他抬眸望了一眼铺子上方的牌匾,却铁青了脸。
染家的公子竟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做手脚,也算是有几分胆量。
“这铺子既然是你为我寻得的,今日我便请你喝酒酿冷圆子吧。”
赵安安收了帕子,抓着他的衣角扯了扯,脸上挂着一副狗腿子的笑,颇有一副讨好的意味。
只是不知,这酒酿冷圆子同幼时的味道是否一样
沈君颐为何动怒,她心里虽明镜儿似的,却不能向他解释其中的缘由。
她并非是赵岩的亲生女儿,幼时的记忆,便只剩下了这间糖水铺子。
这糖水铺子远离京都万里,此次若非陪他查南郡之案,她此生兴许都没有机会
“此等俗物,本相不喝。”
他能喝市井间的凉水,喝不得糖水铺子的糖水,这是什么理儿。
赵安安的嘴角微抽,顺势挽上了他的手,他这副别扭的性子亦不知是跟着羲和君身前太久所致,还是幼年间受了什么刺激
男子眉头微蹙,这步子却还是老实地跟着赵安安进了铺子。
他倒要看看染家的公子是何等风流倜傥,还有这染家同赵家究竟又何渊源。
染家的糖水铺子虽小,但在南郡开了数年,若是背后无那权贵撑着,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垅郡荒凉,每逢这六七月份,不是旱灾就是洪涝。
这是她被流放的第三个月,罪名欺君,羲和君说她徒有花木兰的心,没有花木兰的胆。
在上报名目的前一个夜晚,逃了,没错,就是逃了。
于是,羲和君大怒,下令将赵岩将军之女赵安安流放至垅郡。
原本也是能躲过一劫的,只可惜,还未逃出京都,让人给半路拦了下来。
打死赵安安也不会忘记活捉她的沈君颐。
那日,他坐在马上,一身玄衣羽冠,晃眼的紧,让她心微微颤动了片刻。
“你是何人?”赵安安目光有些呆滞,大抵但凡见到一个生得好看的男子都是这番模样,不过,他确实生得好看。
沈君颐勾唇,想必眼下这女子便是羲和君要丢去垅郡流放的赵安安。
“赵安安,你这可是欺君?”
欺君?赵安安下意识拔腿便往前跑,
不用问了,他是羲和君的人。
“你确定要逃?”
男子语气微凉,他本公事繁重,只不过顺路为君上捉一个女子,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
这朝堂之上,谁心底不是明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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