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中,日子过得飞快。萧凌霁在梁州日日闲逛,好好地领略了一把宁国边地风光,眼界大开,仿佛连身上的伤口都好得快了些。至于迎亲所需的各种繁文缛节,则都交给了管家刘升。

转眼就到了六月初二,要迎娶新娘回达州的日子到了。一早起来,萧凌霁和南宫朔拜别邬苏台和不断偷偷抹眼泪的安国公夫人秦氏,就准备带队返回。

当他接过管家刘升递过的嫁妆单子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也没仔细看,边将多清苦,邬家又与建南王府是世交,即使嫁妆薄些,建南王府也不敢小看未来的世子妃半分。

哪知一出门看到那装载满满的二百多辆大车,他微微愣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天啊,这嫁妆的分量,比他的母妃胡青精心缇备的聘礼明显要多出很多,这哪是嫁女儿,分明是要把安国公府的一半财产白白送给建南王府啊!

最令他惊喜的是,除了那二百多辆大车上装的金银珠宝,安国公府的嫁妆里居然还有两匹汗血宝马,该马出自西楚,能日行千里,奔驰起来快如疾风骤雨,堪称神骏!赚了,大赚啊!

待笑嘻嘻地和南宫朔一起翻身上马,看着秦氏不停地眼泪花花地和盖着红盖头的邬湘叮嘱个不停,萧凌霁突然有些伤感,出门多日,也有些想念自己的母妃了。

安国公邬苏台难得地没打断秦氏的话,耐心地听着秦氏唠哩唠叨,望向女儿的眼神也有些不舍。眼看着太阳升起,邬建的夫人潘静温柔地挽起婆婆秦氏的手说道:“娘,时辰不早了,妹妹该启程了,不能误了吉时啊。”

秦氏听儿媳这么说,才不舍地松开握着女儿的手,别过头去艰难地说道:“去吧!”

拜别了父母,身着喜服、蒙着盖头的邬湘这才在丫头小玲子的搀扶下踏辇登车。

回程有邬建带领邬家军送亲,队伍比萧凌霁从建南王府出发时壮大了许多,一路上萧凌霁都在盯着那两匹宝马,用南宫朔的话说就是:“笑得像个傻子。”

路过乌鸦岭时,邬建没有绕路,萧凌霁瞪着那陡峭的山峰,真想带兵上山把古青风抓起来五花大绑顺便再给他灌一肚子迷药!可是邬建年长、又有官职,还是自己新嫂嫂的大哥,即使窝火他也不敢造次。

一路上,南宫朔也悄悄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古青风又使黑招偷袭迎亲队伍,不想却是出奇地顺利,大队人马顺利通过乌鸦岭,也没见到古青风匪寨的一个小喽啰。

邬建看他们的样子,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微微一笑说:“二王子、南宫兄弟,古青风不过一江湖弃徒,你们不必为此忧心。”

萧凌霁听到邬建说起古青风,气愤地说:“邬大哥有所不知,如果是正面较量,十个乌鸦岭我也不放在眼里,可这个古青风卑鄙无耻,专门使些下九流的手段,当真可恶!”

邬建闻言道:“二王子息怒。古青风勾结北燕,打劫商旅,贩卖私货,然乌鸦岭属宿州管辖,宿州知府与古青风沆瀣一气,我梁州军马也对其无可奈何。”

他叹了口气,用马鞭指着乌鸦岭,豪气干云地说:“不过终有一日,我定亲自率兵,将这乌鸦岭踏为平地,还宿州百姓一个安宁。”

萧凌霁满脸向往,忙道:“我信邬大哥,到时候可别忘了带上我,我与古青风,可是有账要算的。”

邬建看他孩子气的样子,笑着点头应允:“一言为定。”

与迎亲队伍的一路惊险不同,送亲队伍一路顺畅,不过十多日便已进入达州地界。萧凌霁遂遵照之前父亲的嘱托吩付张福快马回建南王府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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