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屋顶,洁白的窗帘,洁白的病床,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液的味道,似乎象征着生命的衰败和脆弱,只有窗外的一抹绿才会给人以生机勃勃的希望。

景盛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椅子上趴在景文豪的病床上侧累得睡着了,手里握住苍老的一双手却动了动不过片刻的功夫又把她惊醒了。

“爸爸,你醒了吗?”景盛夏看到景文豪醒了之后很惊喜,虽然有的时候她自己很不听话,可是景文豪终究是她的爸爸,是血脉上各有各不断的关系。

“来人啊,医生快来呀。”景盛夏还有一分理智使她赶快跑出病房去叫医生来看看父亲的病情情况到底如何。

“医生,您就实话告诉我父亲的病到底怎么样了?还可以治好吗?”医生很快就被景盛夏叫来询问情况,他看过之后为了防止病人知道真实情况后引发一些不良情绪便打算告诉景盛夏好有心理准备,毕竟关于病情,病人及其家属都是有知情权的。

“景小姐,实话告诉您吧,您父亲的情况并不十分良好,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目前景先生受了巨大刺激后才导致了中风不能说出具体的语言文字,只能含糊不清,也许在你们家人以后帮助下会有所好转。”医生扶了扶鼻梁上金丝框的眼镜一脸严肃地看着景盛夏。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麻烦您了。”景盛夏也知道景文豪的情况好不好说坏不坏,这也怪不得医生的医术,可能还是因为父亲的情绪起伏过大了吧。

病房外医生和女儿的谈话,景文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字眼,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也清楚,好转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了,特别是他现在别说肢体活动了就连说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都不能说清楚,这不就相当于一个废人了吗?

他这辈子也想不到自己会落到现在这般境地,生活不能自理。一种沮丧的情绪在景文豪的内心蔓延开来,他想报仇,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女儿还有景盛夏这个女儿。

同样,景盛夏知道景文豪的情况后心里也不好受,她的眼眶红了又红,眼泪几次往回憋了回去,但是她不能让景文豪察觉到这种失态,所以她在外整理了好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才敢走进病房里。

“没事的爸爸,女儿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您会很快好起来的,我会陪您一起好起来的,自己振作一点什么都没关系,你还有您的宝贝女儿我呀。”景盛夏摆出来一副像往常一样同景文豪撒娇开玩笑的语气,景文豪听了却只想落泪。

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除了景文豪自己没有知道他到底说的内容,景文豪的心里越发的着急更恨自己没用,特别是看到景盛夏现在这个样子,不管景家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可是景盛夏是他景文豪的女儿就应该是个千金小姐娇娇公主,如今竟然也学会了开玩笑的为他解忧了,景文豪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无奈之下景文豪也没有其他办法,他努力地伸展着自己的胳膊和手指指向景盛夏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是父女连心大多数只是在书里才能见到的情节,景盛夏此时此刻并不明白景文豪到底要同他说什么话,她只能来到景文豪的身边俯下身子抓住景文豪的手在无声之中传递给他力量。

不管怎么说,最后还是达到了景文豪的目的,他颤抖的手握住了景盛夏的手在景盛夏的手心里缓慢且沉重一笔一画地写下“保住景氏”4个字。

景氏是景文豪这一辈子的心血,他在景氏里面付出了多少金钱和心血不想就这么被毁掉了。

又像是生怕景盛夏看不明白自己写的什么字,景文豪费尽了力气写下一遍又一遍,景盛夏明白了,她明白了父亲的心意也断然不会让景氏就这么被人毁了,当然她也更明白如果景氏没了,父亲没了,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不可能再是以前那个娇蛮的千金小姐,不能再任性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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