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景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眸子带了一丝哀愁,望向皇宫的方向,皇兄,你真狠啊,我本无二心,你却还要如此。

他虽对千灵无意,却依旧不忍让其伤心,可却偏偏是他伤了她。

见郗景之如此,许乐非留下一声冷笑,便翩然离去。

朱红色的朱漆大门,其上雕着精美绝伦的祥云,紧闭的门前悬挂着金漆大匾,其上刻着磅礴的大字,禹王府。

门前的家丁站的笔直,却有个作太监打扮的人时不时往远处张望,年过半百的他,身姿依旧矫健,白净的脸上显得慈眉善目,那不时闪着精光的眸子让人看出此人并无表面看得那般简单,其身后跟着一发福的中年男人,身着华服,一脸恭敬的模样。

直至街角马蹄声起,抬眸更见那抹银,那公公才喜上眉梢,笑得如同弥勒佛一般。

待郗景之行至府门前,曹公公便由着身后之人扶着迎上前去,似是太激动了,险些忘了规矩,一时想起竟有些羞愧,又慌忙给郗景之行礼,“老奴参见禹王殿下。”

郗景之下了马,又忙不迭扶起那太监,“曹公公,您怎的来了。”语气中不掩惊喜。

打他记事起,曹公公便在他与皇兄身边服侍,小时候,当今太后还是个不受宠的妃子之时,当他兄弟二人在后宫受人欺凌,甚至多次惨遭毒手之时,就是因为面前的老人,让他们少受了多少罪,就是皇兄要谋得皇位,也是靠他多处奔走,在他心里,曹公公便是他的长辈,是他值得尊敬之人。

而如今其已是皇兄跟前的总管太监,官拜三品,受众人逢迎,因此其也不轻易出宫,以免受有心人干扰,如今得以在宫外相见,实令郗景之意外。

听郗景之有次疑问,曹公公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那笑里毫无杂质,有的便是浓浓的温情,“老奴奉皇上之命,传来口谕,因此便早早地来迎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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