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初秋,燥热的空气缓了几分,凉风徐徐,偷渡在教室的窗口下,鬓角后脖因过短而未能扎起来,在空气中似海草般摆舞,刺透的光线在细发绒毛上镀上一层金边,似会发光的水母触角,静而美,一颗浮躁不耐的心也随之安定沉飘。
日光下的可人似动态的油画壁纸,一双注了墨的眼睛难得放空涣散休息着,似浮生里的一帧梦幻,素白校服蓝衣领,纤纤玉手鹅蛋脸,清新雅甄,一种不自知散发出来的充满磁性的画面,连空气都为之变得缓慢,美的让人不敢靠近,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很静,与隔壁班郎朗聒噪的读书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就像与之和谐融洽在一起的一景一物,你不会刻意去看她,但又会不自觉的被牵引视线。凌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不自禁地放轻呼吸,生怕重一点,就会打破这难得的镜花水月。
今体育课是自由活动,他打了一圈篮球下来,看到给他递水的不是自己想见的那个人,带着随意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问了萧琳,“你那个跟班呢?今怎么没跟着你?”
萧琳本来给他递水,但他毫无痕迹地巧妙避开,绕过她,他自己拿了一瓶,昂头咕噜咕噜就豪迈地喝起来。
萧琳心底有些许失落,但她习惯了,回着:“她肚子不舒服,回教室休息了。”
下球场的几个人畅汗淋漓,粗喘着气,大口喝着水,闻言彼此对了下视线,心理都有了数。
体育课上肚子不舒服,还是女生,原因无非就那一个。
大姨妈来访。
凉域没应声,头也不点,似乎真的是不经意调侃一问,并未过多关注的意思。
这很正常,谁都没觉得不对。
廖业灌水之余,眼角余光瞥见凉域抬步离场,忙不迭问道:“二哥你去那?”着就要跟上。
凉域没制止的意思,下颌指了指前方。那是厕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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