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静的小院里,院子中央摆着一套极为雅致的桌椅。这里有两个人,一个是叶云上次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壮年男子,另一个就是叶云熟知的邢博裕。

天气晴朗,鸟儿在他们的头上盘旋。蝴蝶不请自来,停在邢博裕的肩上,形成一幅极为美好的画面。但是现场的气氛却没有那么美好,反而有点针锋相对。

“京叔,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解释,猩为什么会死在你的京门里面?”,邢博裕右手食指不断敲击着桌面,节奏的急促声倒是相映了这晴朗天气。

仔细看邢博裕还是挂着笑容的,没有半点猩死后的悲切和难过,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其实猩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棋子,死了一个棋子,他还有千千万万手棋,无关紧要。

他主要是为了跟眼前这个叫做“京叔”的男人捞到点好处,毕竟自己人在他们地盘内死了,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再不济也有“慰问金”吧。

“京叔”也是笑着回道:“那个猩调走了我的人,霸占了我的紫玉院,死了还要我的解释。哈哈哈,博裕,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随后他紧紧盯着邢博裕,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莫不是在黑暗基金会待糊涂了?”。

这时邢博裕食指中指交叉,将肩膀上的那只蝴蝶夹了起来,仔细观摩,慢慢把玩。“京夏夜,现在是你求我们黑暗基金会做事。你信不信,只要我们黑暗基金会退出这次祭祀仪式,就算你们拥有那个容器,也会前功尽弃。”。

说完将手中把玩的蝴蝶拔掉双翅,然后放进手掌中心一点点握紧。再次松开的时候,蝴蝶已经死亡被扔在地上了。他将桌上一杯又一杯的灵茶倒来清洗自己的手掌,洗去那青色的血渍。

京夏夜将邢博裕的一切小动作都看在眼里,但是脸上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笑呵呵,人畜无害的姿态。他又煮起一壶开水,慢慢给邢博裕空着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杯子里的茶水却是满了出来。

华夏自古就有“茶满欺人”的典故,京夏夜此举根本没有将邢博裕的话放在眼里。他“慌张”从身上掏出一张手绢,擦拭满在桌上的茶水,嘴里喊着:“手一抖就满了,老咯,不中用咯。”。

从小就生活在华夏的邢博裕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典故,他双手一甩,朝着京夏夜拱拱手,脸上还是那副如沐春风般的笑脸,“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打扰夏叔,明天就撤出京门,告辞。”。

“博裕呀,夏叔我呢,准备了一些灵丹和钱财,你送过去给猩的家人吧。说到底是在我京门死的,人道主义还是要有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京夏夜刚刚擦好桌上的水渍,一脸人间大义。

听到京夏夜的妥协,邢博裕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也不是缺这些东西,只是找一个借口给京门个下马威。好让他们知道,虽然在外面它们是不可一世的京门,但在黑暗基金会面前屁都不是。

“那就谢谢夏叔了,我一定帮忙转达。”,也没等京夏夜回应,说完就自顾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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