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小小矮矮的如同玉团子般白胖的小男孩,如今抽条长的都快有他高了。
韩夫子示意他坐下,看着他,沉声问道,“这次府试你准备的怎么样?”
谢行俭缓缓吐了口气,恭而不谦地回答,“一切尚可。学生虽不善诗赋篇,但若府试考起来,不说学生在夫子的指导下,私底准备了些诗文篇章,哪怕府试全考不到,学生也会拼尽全力搏一搏,至少不留遗憾。”
韩夫子垂下眼帘,含笑点头,“你这般想是对的。”
说着,拢了拢桌上的散页,挑眉揶揄道,“只你平日作诗的水平确实有点不尽人意,若以后不好好巩固基础,怕是很难再立起来,毕竟你行诗的风格早已铸成。”
韩夫子递过来一本薄薄的书刊给他,他连忙起身接过。
“这是老夫近些年找人搜罗的,府试出的诗赋篇合集,你拿回去好好的翻看翻看,还有,后面几页的诗文都是从一甲学子的考卷上摘抄来的闱墨,篇篇锦绣,你拿去多花些时间品一品,到时交一份心得给老夫。”
说完,韩夫子捋了捋胡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谢行俭,又补充一句,“另,再依这些题目,每个写上一首诗出来,到时候让老夫瞧瞧你长进如何。”
什么?
谢行俭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
“不愿意写还是怎么着!”韩夫子鼻翼间轻哼了句,双眉拧成疙瘩,大有一副只要谢行俭敢说个不字,他就打算来个摔书直接走人的气势。
谢行俭怎么会不愿意!
前些年的府试诗赋合集!
妥妥的真题啊!
还有一甲学子的闱墨,那不就是现代称之为高考状元们写的标准答案么!
谢行俭内心激动到爆炸,连忙痛快的答应,“夫子为学生寻来如此重要的资料,学生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愿意。学生回去后定会好好阅读,争取早日将诗文作出来交给您检阅。”
“还有心得。”韩夫子眼皮子一掀,提醒道。
“对对对!还有心得,到时候一并交过来。”谢行俭双手将书紧紧的捧在胸口,欣喜若狂的保证个不停。
有了真题,他就可以根据这些,研究出府试诗赋出题的套路,明白了套路,就算他在作诗方面还不开窍,他到时候可以仿写啊。
虽然有临时抱佛脚的架势,但他觉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磨的成绩好不好暂且不表,只要最终他心里觉得他为此努力过就够了。
.......
时间不紧不慢的过去几日,这些天,谢行俭除了温习四书五经外,还将韩夫子交给他的那本诗赋集看完了。
如今,他自个也写出了几首诗来,只待过两日给夫子看看。
收拾好书箱,赵广慎刚好过来与他交换资料,当初,韩夫子也拿了一份资料给赵广慎,他的是诗赋集,赵广慎是帖经集。
两人约好今日互换着看,换好书本后,两人又去街上买了点清香和坟纸,与等候的其他同窗一齐赶往林邵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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