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略微转眸“我,没事。”回答她。
妖君宠手指硬将他的拳头散开,握住他的手“他是罪有应得,与幼时的你完全不同。”这小奶龙心肠还是软“你有我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
润玉握住她的手,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几分。
坐在一边的邝露不由看着他们。
“两位陛下,此刑已毕。”监刑官向润玉复命“蛇仙在妖界行凶,罪大恶极,数罪并罚,尚有临渊台之刑,但此无法在此执行,故需将犯人带回天界后再做处置。”
润玉此刻已经发开了妖君宠的手,巍然端坐“不日鸟族回归,妖君陛下是鸟族回归天界的见证人,若雅牧大人愿意,也可到天界一起见证。”
“多谢陛下邀请,臣一定前往。”雅牧拱手。
天兵将彦佑架住胳膊拖下刑台。
“扑哧君,彦佑”锦觅见他背后那血迹斑斑的模样忍不住哭了出来,前几日他还那般郑重其事的告诉自己要与自己一同前往幽冥,却没想到如今他已是废人。
王帐这里,润玉与她一起同步而出“抱歉。”冒出丹朱这号事。
“算是好事多磨,不影响正事,反而当个热闹看。”有人不惜丢脸也要凸显她的良善与重要,她何必在意,不真不假的含笑,目光转到正哭的凄厉远处“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很啊,那一身白衣更是衬的她柔弱凄美,这番模样自然想惹君王常相看。”
“妖君说笑了,本座政务繁忙,哪有时间看你万耀宫的宫人。”润玉露些许不悦,似对妖君宠这番揶揄不满“本座是何等样人,旁人不知,妖君也不知?若如此,我也是错付了。”昂首看向他处。
妖君宠笑容不动“倒是我不对了,原本一个玩笑,惹得陛下不悦,那本座自罚自辛劳,代替天帝您去看望岚郡主,可好?”他们约了一起去看望已经能喝粥的岚。
润玉回眸,见她有所依凭的小得意,将声音压的很低“质疑我什么,但是这个不行。”
“不行?”是觉得自己已经挣脱了从前。
润玉目光坚定,声音很轻,语气很稳“不行!”
“因为她不干净了?”这一人和十几人果然还是有区别。
润玉略微俯首“因为你是醋海,我掉下来了,被你消骨磨魂。”因你神魂颠倒了。
“陛下惯会花言巧语,我是从中学了些许皮毛。”好,说我是醋海,我便醋海给你瞧“可如今看来的确不敢沾沾自喜,我倒要瞧着以后你还能说出如何花言来。”
“惯会?我什么都能说惯会,唯独对女子的言辞不惯会。”润玉与她不动,其他人也不会来催,便也都跟着不动,他搀扶她,走出王帐“就算做了天帝,我还是那个孤单的我。”
“那我要陪你,你还推三阻四。”妖君宠睨他一眼“想我多想着你,冒着被三娘猛揍的危险都要陪着你,结果你就这般对我?”让丹朱带着那个宫人来膈应我?
“回去我就让他们注意,以后没你准许,不许她再出现在你面前。”润玉牵着她,天空中车辇再度出现,跃下,停在王帐前,他便让她先登车辇“包括丹朱。”
妖君宠登步,走入车辇内,转身做好,不一会儿他也上来,坐到了自己身侧“你做不到。”
“我是天帝。”没什么做不到。
妖君宠整理了下衣袖,狡黠“那这么说我可以不带她一起入幽冥了?”所以她如此笃定他做不到“你去帮我把斜月拿回来。”
润玉斜眸于她“妖君是想让我做恶人?”
妖君无辜的眨眨眼“你自己说的,你是天帝,这句话的隐喻就是,您小老人家六界第一人,就没您不敢干的事。”看吧,我说你做不到,你还嘴硬。
“没有这番隐喻。”自己刚才那话是这么解释的吗?
妖君宠嘿嘿偷笑两声,虽然没有说话,可笑声中的音调已经说明一些。
天帝叹口气:你果是我的报应。
……
磓琢宫。
锦觅让宫阁里的灯灭了不少,这里显得昏暗。
她坐在矮桌前,手里拿着那柄被翾武踏碎的翊圣玄冰匕首:翾武对她的恨与厌恶深浓的她都不敢多想,这把有着爹爹半生灵力的利刃竟被他一脚踏碎,可见他当时是多愤怒,多紧张妖君宠……
现在这种困顿如同一张网将她紧紧捆住,而且越来越紧,无论自己如何挣扎,这张网都在束紧。
凤凰,生死不明。
棠樾,生不如死。
自己,堕入深渊,已然粉身碎骨。
家破人亡了,眼泪落下。
想要逃出这张网,毫无出路……盯着残刃的冰冷刀刃:爹爹,女儿是否能绝处逢生,你帮帮我。
而后毫不犹豫的将残刃刺向了自己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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