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的旨意让月老丹朱连夜而来。

而妖界不止放行了他,雅牧还派人将他直接引到泰安离宫,先去看了锦觅……

琳琅宫,主殿。

丹朱拿着月老杖,大步走来“润玉!你就是这般当的天帝吗?让天界上神被这般折辱!”他是气红了狐狸眼,手指颤抖不止“你不是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吗?!她是花神啊,天界的上神!”

润玉表情冷冽“她已自止命格。”并非上神之尊。

丹朱已是暴跳如雷的状态“她就算止住命格依然还是我们认识的锦觅,是水神和花神之女!是旭凤的妻子!”

“那你去问旭凤,为何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润玉反诘。

“你!”丹朱被噎,狠狠摔袖“这一切就都是那个妖女和幽冥帝的诡计,都是他们一手策划!害旭凤、辱锦觅,连他们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丧心病狂,背地里下黑手,那个苍芜帝把一切都策划好,步步为营,而大妖女呢,以情丝围绕将你手脚都捆绑住,再把觅儿掳来妖界,如今欺凌羞辱,她以为牵制住你就能让天界众神众仙缄口不言,不会!你等着,他们也都看着,都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那么叔父做的那些事他们也心知肚明吗?”润玉断了他的话“更有一点,叔父,你现在就在妖界!”说谁是妖女“花神无旨自止命格,神籍尽消,也非魔人,自然是妖界之人,妖帝要如何处置妖人都是妖界内务,莫说是叔父,就是本座都无权置喙。”

“你真的是被那个妖女迷了心志了。”丹朱恨不打一处来“那荼姚再不好也是……”

润玉一声怒吼“放肆!”身后的龙影身都现出了,整座宫阁都微微震动,恶狠狠的怒视丹朱“在你眼里那个作恶多端的废天后因是鸟族公主,是上神,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好?!只因为她是天后,所以数万年杀戮无数、只手遮天的欺世盗名便也什么不对?!”龙儿说的没错,他真的只是一条狗,父帝养在身边一条只会对其歌功颂德的狗。

丹朱的身体随这宫阁震动而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胆气也跌了几分。

“不说其他,就是她当时忍住师仇一事,便是功勋万载,足令天界诸神众仙汗颜,当初天界的你们,有哪一个能有她这般胸襟和气度?”润玉是勃然大怒“你还敢跟我提荼姚,丹朱,你心中哪有半点礼义廉耻、是非曲直,你还知道锦觅是前花神之女,花神是怎么死的?叔父完全不记得了吗?临渊台,琉璃浄火,是不是叔父不清楚这两样的厉害?要不要去尝尝这滋味再来说荼姚如何好的话语?”

丹朱瞪着眼“你,好,荼姚害死了你娘亲,提起她是我不对,但妖君宠所为你就完全不在乎?”

“人间那些话本子叔父还是少读一些,多读一些好书,才能有些辨识。”润玉怒色不减“龙儿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会让人诟病?本座如今和妖界联姻在即,叔父最好不要丢了本座的脸面,魔界都做不出撮合女子与杀母仇人之子苟合的无耻勾当来!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妖界三长老斥棠樾是踩着全家人的尸首而来的孩子,是很刻薄,可事实难道不是她所言的那样?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就是你,龙儿有一句一点没说错,以后本座的孩儿,有多远你就离多远!”

丹朱被他噎的胸口憋闷到要炸开,重重捶了好几下才能继续说话“好好好,当初的事是我不对,可现在呢?我真的没想到你连彦佑也没放过,你削夺旭凤神籍是因为旭凤是荼姚的儿子,还夺走了锦觅,但是你处置彦佑是什么道理?还要抽取仙骨,他可是你娘亲养大的呀。”

润玉润玉云淡风轻的后“前因后果叔父不知吗?自作孽不可活。”

“不知者不罪,妖君宠身边的人也没说清楚那什么灯……”

“叔父是想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润玉眉头见皆是冰霜“没说清楚?那为何其他天界之人没有人受伤,连打扰都没有,包括那些仙侍?叔父话里话外其实都是想让本座借旧事为花神讨一个所谓公道,可这个公道要怎么讨?叔父想要谁为被辱花神的付出代价?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丹朱被他这般一问,一时间没了答案:欺辱觅儿的那些人皆被彦佑所杀,反而是彦佑而伤了帮助妖君平叛的军士诸人,还误伤了青龙族长的独女,而且瞧润玉的样子,他敢说让妖君宠付出代价,润玉就能把他都抽了神骨“彦佑打死打伤了数人虽是大罪,可追根究底也不是存心,是一时激愤,不至于要抽他神骨。”

“一时激愤就可滥杀无辜?”润玉反问“不是只他彦佑有不俗灵力,这话叔父敢觍颜说,本座可不敢办,若人人如此,这六界众人岂不要人人自危?”

“你不要张嘴闭嘴六界六界,我没说彦佑不该罚,而是不该受这般重罪。”丹朱这回是理直气壮“你为了讨好妖君是不是也做的太过了,润玉,你可记得自己是天帝啊,你爹虽错了不少错事,但在维护天界之上从未对谁卑躬屈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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