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帝知道喻清寒这是在挑拨离间,却还是上当了,他是憋不了这口气,在心理上,他其实已经相信了喻致谦的话,相信喻清寒是真的做了那些事的。
可凌恪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却如此袒护一个罪将之女,让他情何以堪,这是明宗帝最不能忍受的。
凌恪不肯对峙,明宗帝多少能猜出一些端倪,知道或许是因为秦羽军之事,才让凌恪有所保留,可终究不是什么合理的借口。
“喻清寒,你休要挑拨朕和太子的父子之情。”明宗帝的语气虽说威严十足,却一点气势都没有,喻清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淡然一笑,“圣上明察,臣女并无此意,只是觉得,太子应该会是一个能查善辨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臣女以为太子有句话说的不错,林公公身为宫奴,确实管的太宽了。”
喻清寒如此直接,倒真是让明宗帝刮目相看了,他原以为,喻清寒至少应该替自己分辨一二,可没想到,她不单没有这么做,反而还一而再地直言。
林公公更是开始不知所措,虽然圣上站在他这边护着他,可谁又能说得准圣上的心思,况且替他说话,也不是真的为他,而是不想在小辈面前丢脸罢了。
圣上拿喻清寒没办法,更不可能把气撒在太子身上,那么唯一的炮灰就会变成他自己,一想到这里,林公公就本能开始觉得心慌意乱。
“所以你是希望同你二叔对峙的?”明宗帝又将话绕了回去。
喻清寒淡笑不语,只径自看着明宗帝,眼神满是复杂情绪,其实细细分辨,是可以看得出来,她眼里浓烈的恨意,如果不是碍于现在身处皇宫,明宗帝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几千次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凌恪那么着急要替喻清寒开脱,就是因为他很清楚,一旦父皇下旨,那么一切就都回天无力,喻清寒做过什么,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害怕。
因为父皇的心思,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如果喻清寒出事,他有预感,他会后悔一辈子,真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才让他不顾一切进宫向父皇求情,哪怕知道这样也许并不管用。
“父皇,不能对峙,喻将军的话,难道就那么可信吗?”凌恪脸上满是急切,“阿寒她是无辜的,大将军战死不到半年时间您就对他唯一的女儿这般步步紧逼,您是要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吗?”
“太子,你给朕住口!”明宗帝怒火攻心,满脸阴森地瞪着凌恪。
“皇后娘娘到!”
要说这承德皇后来的甚是及时,如果晚来一步,说不定凌恪就要受罚,可也就是这样千钧一发的时刻,才显现得出承德皇后的隐忍,又或者说,她担心的,根本不是凌恪这个嫡子的安危,只是害怕凌恪的行为,会给她在后宫的地位造成影响。
“皇后,你来做什么?”明宗帝将气撒在承德皇后身上,面对温顺贤淑的皇后,他从前总是觉得如沐春风,而现在,却有些埋怨她,责怪她把太子教成这般模样。
承德皇后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弧度,她款款福身行礼,“臣妾参见圣上。”
“起来吧。”明宗帝的语气很是敷衍。
承德皇后倒是没有太在意,只是站直身子,目光在凌恪和喻清寒身上来回扫动,触及喻清寒脸上的笑容时,似是冷了几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