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眯起眼睛看他,眼里透着让人畏惧的威胁,“那要是本王,非要勉强,你又当如何?”

“您是皇子,温家是臣子,我们自然不能如何。”温砚之两手一摊,“只是殿下您这又是何必,我们都很清楚您现在和太子殿下斗得你死我活,最终也只不过是在圣上面前挣个脸面罢了。”

凌城点头,对于温砚之的话表示赞同,“就算是这样,本王也觉得解气。”

“殿下慎言,太子乃一国的储君,先不说您这么做对不对,如果圣上真要追究,随随便便都能治您的罪。”温砚之有些无奈地提出劝告。

凌城虽然知道温砚之这么说是为他好,可他就是觉得不甘心,太子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东西,他却要那么努力,甚至拼尽全力,最终还是一无所有。

从小到大,凌恪有的,他都没有,他在凌恪的阴影中长大,甚至有人告诉他,只有凌恪不要的,才能轮到他,这就是嫡庶之别,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却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以后要走的路。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就是希望这么做,可以得到父皇的认可,可以告诉父皇,他不比凌恪差,甚至比凌恪优秀一千倍一万倍。

可纵使如此,他还是输给凌恪,输得一塌糊涂,因为凌恪有一个他永远无法超越的优点,他是嫡长子,皇后一手将凌恪捧上太子之位,哪怕知道凌恪有多么无能,这些都不重要。

对于皇后娘娘而言,只要皇位在她手里,只要太子是她儿子,这些都不重要,可是有什么用呢?

现在还不是一样要后悔,承德皇后的本意,并不是想让凌恪真正继承大统,在她的认知里,小儿子更加优秀,更加有继任的资格只是总归都是她的儿子,谁当太子都是一样的。

所以一直以来,承德皇后自欺欺人,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看好这个儿子,可实际上,只不过是障眼法,她想要的,永远都只要小儿子,她为凌淇筹谋一切,甚至不惜让自己另一个儿子冲锋陷阵,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凌城冷笑一声,“温砚之,本王既然能来找你,就已经算准了你不会答应,也算准了你最终一定会答应,本王不相信,你们温家,会真的那么狠心,冷眼旁观喻清寒出事。”

“所以殿下现在是劝服不成,改用威胁了吗?”温砚之亦是语气冰冷,他不怕凌城,也不需要怕他。

凌城点头,倒也是大大方方承认了,“是又如何?温砚之,本王就是要威胁,你能奈我何?”

温砚之轻笑着摇头,“殿下若执意如此,我无话可说可温家立场如此,倘若落落真的出事,那就是她的命,时候不早了,殿下政务繁忙,在温府待太久恐怕不合适。”

明目张胆的对凌城下逐客令,恐怕也只有温砚之敢这么做了,凌城目光如炬,眼神像是染了寒霜一般,冷得吓人,“温砚之,你不愧是温丞相的孙子,本王佩服,只是你有这样的胆色,也得有承受后果的勇气才行。”

“这就不劳殿下担心了,其中后果,温家当然可以负责,也必然愿意承担。”温砚之微微一笑,那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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