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看着温砚之的这个表情,看起来不像说谎,心情倒是平静许多,不过又总是觉得,温砚之看他的眼神像是藏着些什么。
究竟藏了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觉得温砚之眼神透着意味不明的复杂,有种让他无法窥探的不安。
现在淮阳城里,人人都知道温丞相家里出了事,这种时候,他更应该小心谨慎,特别是,被父皇的眼线发现察觉到端倪,那么迎接他的,就不会像上次圣灵庙受罚那么简单。
凌城其实自己也很清楚,他和太子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不过是父皇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果父皇不愿意看他们水火不容,那他们就算是争得头破血流,也没用。
“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你们要节哀,死去的人才能得到安慰。”凌城话说的情真意切。
温砚之一副感激的模样,“殿下放心,一定会的。”
凌城打量了一番,却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温砚之,“濡冰,我有些好奇,贵府办丧事都是这么特别,家里连白布条都没有?”
温砚之心底一沉,虽然凌城来这里是别有目的,却也是有备而来,温家不能在此时被抓住错漏。
“殿下观察的很仔细,只是舍妹昨日才离开,我怕家里人伤心难过,就先让下人们把那些物件藏起来,过几天入殓再弄,殿下觉得有什么不对吗?”温砚之问得客客气气
凌城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一时间极为不自在,“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殿下以为什么?不会是觉得舍妹没死,温家拿这件事说笑的吧?”温砚之抢过他的话说,脸上已染上寒霜。
为了一件事得罪温砚之,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划不来,凌城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样的选择对自己才好,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坏了大事。
“濡冰不必如此紧张,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觉得,令妹有些可怜罢了。”凌城讪讪一笑,表现得极为自然。
凌城本就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他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哪怕是明宗帝也一样,他不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意味这样就可以让人忽略他本来的模样。
可是日子久了,就忘记自己是谁了,长此以往,渐渐的容易迷失本心,他现在跟太子斗得如火如荼,真的只是为了储君之位?
其实并不是,明宗帝正值盛年,如果没有天灾人祸,或者突然来一场大病,是很难倒下,只要他不倒下,那么太子之位又有什么紧要呢?
他费尽心思,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通过与太子斗,进而告诉明宗帝,他想和凌若在一起的决心。
“多谢殿下对舍妹的怜惜,只是不知殿下今日来,就为了这件事,还是有别的事?”温砚之失去耐性,让凌城再待下去,只会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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