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温府陷入一片悲伤之中,温家大小姐温伊人,身染重病,最终不治而亡,温家众人伤心欲绝,最终还是没能留住温家小辈中唯一的女儿。
短短半日,整个淮阳城都传遍了,都知道温家有个女儿,染病而亡,这样的结局,令人无限唏嘘。
温府门前,聚集了一大堆围观的百姓,温府次大门紧闭,门口还围着成对的府兵,不过都是在册,并且有迹可循的,就算圣上要降罪,温家也能找到说辞。
“这温家是造了什么孽,温家大小姐小小年纪,真是可惜了……”
“就是就是,听说是突染重病,一点预兆都没有,你们说,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
“能有什么隐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是可怜温大小姐了。”
百姓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
纸包不住火,更何况这事,温家有意扩大,纵使没有百姓在这里散播流言,他们也要传扬出去的。
因为是丞相府,平时上门的客人已然络绎不绝,如今这个时候,那就更多了,温家一概不见,谁的面子都不给,就连圣上派来的人,也被温家以府中一片乱局,无暇顾及为由给挡了回去。
“小姐,门外一片混乱,围着看戏的百姓太多了,咱们该怎么办?”
红菱满脸不安,看向喻清寒的眼神满是慌乱,她怕极了,害怕事情会愈演愈烈,最终网无法控制的局面发展。
喻清寒却淡定的可怕,她似乎完全不害怕不担心,反而笑意吟吟安慰她,“放心吧,这只是暂时的,他们很快会离开。”
“离开!?怎么可能?咱们温府在淮阳城的影响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他们怎么可能轻易离开。”
红菱表示不相信,倒不是因为怕这些百姓闹事,温府在淮阳城地位崇高,这些百姓对温府也更多的是感恩,所以红菱并不担心这些,她担心的反而是喻清寒,正所谓物极必反,喻清寒把一切都算进去,她不想因此出现什么意外。
喻清寒也知道红菱担心的是什么,她自信不会出现红菱所担心的事,“等着看吧,一会自然会有人出来清场,有人是不会让淮阳城轻易陷入乱局的。
“有人!?”红菱蒙了,“有人是谁?”
喻清寒却没有回答她,而是神秘一笑,今天艳阳高照的,她就算坐在屋檐下,也能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灼热,冬天里,能够这样坐着晒太阳,是最舒服的。
红菱见喻清寒没有回答,也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于是聪明的没有去打扰,她知道喻清寒是什么性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多事之人。
“红菱,你上次不是在流欢楼买了块蚕丝布?你将这布拿出来我看看。”喻清寒似乎来了些兴致。
红菱也不知自家小姐想做什么,不过既然小姐想要,她去拿了便是,“奴婢这就去。”
流欢楼里的物件都是淮阳城,甚至在整个南齐都是上品,所谓蚕丝布,实则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可以呈现五彩斑斓的光泽,很是诱人,不过这种布,一般不用作衣料,而是用于手帕或者包家具边沿的装饰,她对女红是没什么兴趣的,奈何她喜欢看别人做女红。
红菱将一整块的蚕丝布拿出来,说是整块,其实也只有一尺长,看起来小小的一块,喻清寒拿在手里摩挲,感受着如同细沙的质感,其实蚕丝的手感,是没有丝绸那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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