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有一瞬的怔楞,随后干笑一声,“劳驾不起,我还是等女医生来吧。”

“无妨,怎么说你也是为我受的伤,伺候你一次也是应该的。”

“……”为什么她从“伺候”两个字里听出了歧义?

接着又听男人嗤笑一声,“反正也不是没看过。”

“……”果然不是她不够纯洁,这人就是故意的。

不过也是,睡都睡过了,再扭捏就真显得矫情了,最主要的是,她肩膀是真的疼。

于是转过身去,大方的脱掉了上衣。

秦铮本意只想敲打她几句,别觉得替他挡了那么一下就可以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的矫情,又不是看妇科,还理由刁钻的挑医生。

本以为她还会像之前一样找理由推脱,不曾想她这次却三两下将自己扒了个干净。

而且里面居然真的什么也没穿。

女人雪白的背部徒然撞进眼里的刹那,秦铮木了一瞬,不知是不是体内酒精作祟,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

秦铮皱了下眉,移动目光,只见女人白瓷般的肌肤上,一道鲜红的伤痕斜斜挂在左肩,有的地方已经破皮,含着血丝,映衬着那天鹅般的雪颈,美的妖冶如画,让人有股想要抚摸触碰的冲动。

喉结滑动,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恢复清明,心头的那点旖念也跟着消失,刚才见她眼泪汪汪,还以为是装的,没想到伤的还挺重。

棉球擦下去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但碘伏沾到皮肤上,宣墨还是被蛰得哆嗦了一下。

他嗤笑一声,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上个药而已,不用这么大反应。”

“……”反应个屁。

宣墨冲着空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道:“我这是疼的,请秦公子不要自作多情。”

“也不知是谁突然扑上来护着我。”

“……”她能说这就是个乌龙么?

当然不能。

宣墨微微垂下眼眸,红唇勾出点微末的笑容,她漫不经心的道:“苦肉计啊,你上钩吗?”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低低的笑,“不是已经决定好聚好散了么,那还演给谁看?”

她也笑,仍是漫不经心,“我这不是想着在离婚之前让你再多那么点愧疚,到时候也能多给点赡养费么,而且,能被秦公子这么伺候一回,就算受点伤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啊”

伤处蓦地刺痛,宣墨皱咬牙切齿地转过身:“能不能轻点,你弄疼我了!”

男人大手压住她的肩,擦药的动作没停,“别动,好好享受。”

“嗯……嘶……”小心眼府黑狼,就是公报私仇。

“嗯,叫的挺好听,你可以再大点声。”

宣墨,“……”

龇牙咧嘴去推肩上的大手,“起开,别弄了,我都出汗了。”

“那怎么行,我一向有始有终,做到一半就放弃,那不是我的风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完全不知道此时门外还站着两个,秦铮嘴上毒舌,手上的动作还是放轻了许多,可即便是放轻,宣墨还是疼得嘶嘶哈哈。

听着里面暧昧不清的对话和声音,女医生脸蛋通红的看了看身旁同样俊脸薄红的年轻男人,小声问,“乔先生,咱们还进去吗?”

乔继明垂下正要的敲门的手,五指握成了拳,抿了下薄唇,“好像不用了。”

……

十分钟后,伤处终于处理完毕,宣墨动了动已经痛到麻木的肩膀,迅速穿上了外衣。

她转过身时,男人正坐在旁边打电话,放的是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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