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回答复目的质问,亦不敢对视他纯净得象两汪泉水的眼睛,讪讪地移了话题,“君上要你在这里做什么。”

复目又乐了,拉着我的手便向石台那里走,余光瞟见青青扭曲着五官、玉齿紧咬唇角正暗自使力挣脱禁锢。

哦,光顾着与复目叙旧,竟忘了青青还被困着。胸口很是适时地又响起青铜的嘶吼,直嚷着让我把青青还给他。

以肘尖拐了拐复目,再点零青青,此番的复目聪慧得紧,以胖手撩起前襟在他那白滚滚的肚皮上拍了拍,嘻嘻地笑。

青青本来正运足了力气挣脱,复目忽然撤了禁锢,收之不及的青青向前踉跄两步继而华丽地跌于地上,想是从未丢过这么大的脸,气得嘴唇发抖,面色发青,将无比愤恨的目光投向复目,咬牙切齿地似乎要吞了他才解气。

复目知道有我在,绝不会让他被吃掉的,只将他庞大的躯体躲在我身后,捂住嘴嗤嗤地偷笑。

青青不依,爬将起来便要收拾复目,为避免一家人内讧,只好将青青还给青铜,如此,脑中方才安静了些,想是青铜急于安慰娇妻,无暇与我聒噪。

也不知复目施了什么法术,石台缓缓落至与我膝等高。石台中央安置一只金色透明的蟾蜍大张着嘴,一株酱紫色灵芝被蟾蜍吞吐的气息鼓动着上下起伏,闪烁的光点自蟾蜍周身释出,而那丝丝流转的灵力却来自养神芝。

果然至宝,便是我,不过在神芝之侧站了站,此时也感到神清气爽、周身舒畅。

“复目,那君上要你在此看守此物不知有何用意。如我,如我我想要这灵芝,你可允吗。”如换作旁人,我不必费此口舌,打了再。可对方是复目,我不能妄动,需先与他商议商议再做打算。

他挠了挠头发,又将双眉皱紧聚拢,状甚纠结痛苦地思索半晌,脸上神色风云变幻、忽喜忽愁,取后,仿佛下定决心般与我交涉。“君上这灵芝是顶顶重要的宝物,要我看好了,丢了会要我的命。可叶不是别人,复目可将灵芝交与你手,但我有个条件,你需答应,否则免谈。”

这六界果然是个染缸,竟将我那从前单纯干净的复目给教化得懂了权谋之术,连免谈都会了,真是作孽。

可我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却不知奸诈的复目是何条件,心底忐忑,“是何条件,看。”

复目眼中浮起奸计得惩的笑意,将那胖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摇晃,这哪里是修炼有成的灵物,分明是一个撒娇打浑的熊孩子,仅那一脸献媚的笑便叫我起了一身冷汗,“你需答应带我走,让我跟着你。”

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不由抚胸长出一口气,这个条件实在得很,绝对在我的能力范围内。

如此,三株神草已经寻找齐全,剩下的便需苍术出马。以他的医术,医好连城实是指日可待。

回到烈族苍术的那个院时,恰逢苍术于院中拾掇药材,长发如墨,背影清奇,只是消瘦得厉害。

纵身蹦入院中,用力在他的肩膀拍了拍,“我回来了。”

苍术的身子应是被我那一拍惊到了,猛地震了震,又晃了晃,有些摇摇欲坠。手下探感告诉我,他虽比我离开时要强壮些,仍虚弱得很,仿佛一棵早已毁了根须的树,仅有树冠上的几片绿叶告诉你它还活着,其实内里早已枯败得散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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