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丝见青铜一家签了,也吵着要签血契,且吵闹不休,大有一副不签就没完的执着。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跟风效应吗?
鸟生就得在上飞,你和我签了血契就得时常听命于我,哪有翱翔九的自由好呢。
更严惩的问题是,如今我已经没有了虚鼎,就这十九条龙崽子都没处放汗,这青青果然高产,于我不在时竟是又生了六只龙。,你们要是再签了,真有个什么事儿,我把你们放哪儿啊。总不能我在前面飞,你们都在后面跟随吧。想想那场面都震撼无比。真要让这六界里哪个心怀叵测之人见了,还不得想尽办法把我弄死啊。想想都吓人,不觉地就打了个冷颤。
可要是不签,难保银丝不觉得我偏心青铜一家。从前与青铜签血契那是为了净化他。现如今又签他,实是受不了他们俩那死缠烂打才被迫答应的,绝无偏颇之意。再,那银丝是我养大的,很亲近的。
其实我也纳闷,在昊塔中呆了四百多年,法术啊灵力啊,都是很快就恢复了甚至比之从前还要高上一大截,那元丹就是证明,可为什么这虚鼎却没有回来呢?
青铜不愧是上古妖兽,一眼看穿我的想法。很不屑地信手拈来一截山藤,掰吧掰吧做成一支牙签儿,一边剔牙一边歪斜着眼睛很是鄙视地我,“虚鼎没了便没了,也没人怪你保护不力。可你明明身附神器,为何不用啊,难道是舍不得或者是我们不配?”
我呸!究竟咱俩谁没良心啊。前世今生地我为了你们一家费了多少心思,如今竟学会挤兑我了,进步不哇。
话又回来,我绝不是舍不得,我是真不知道那玩意该咋用。师父的书里也没这事儿啊。
不过吧,这青铜出世已久,上地下、山间水里,就没什么事儿是他不知道个一二的,听他这话,不仅知道我有了昊塔,他还知道怎么用。
妙啊。
有龙若此,夫复何求!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那啥,青铜。你就别卖关子了,这昊塔没经我同意便钻入我的心脉之中,如今我整日里担心会不会哪突然变大把我给撑炸喽。那个,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它给弄出去。”这玩意儿在我身体里是个隐患,早晚得把它弄出来。
我话音刚落,就见青铜那一脸的鄙视陡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昊塔?”他把手放在额头上做绝望状,仰嚎叫,“老爷啊,你睁睁眼吧。昊塔,你是绝世神器啊,干吗钻这个根本不鸟你的饶血脉啊,要钻你钻我的多好。”
结束嚎叫,青铜唰地收了脸上那招人恨的表情,颇为正经地问我昊塔如何钻入我心脉的。
我便把如何于塔中修炼、如何凝的血莲、如何出的塔,而那塔又如何追的我满庭院里跑拼命钻入我心脉的事了。
青铜听完啧啧地摇头叹息,主子就是主子,没长心的伤了手都能与神器签了神契,这是啥命哇,自己咋就没摊上呢。
后来,青铜给了我一本书,已看不出什么图案的书皮上隐隐约约的几个字,应是六界十大神嚣的传。
名字还不错,挺抓人眼球儿,但看这破烂样子,应是收藏许久了。我将书翻了翻,一股霉味儿刺激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把你那口水喷远点儿,别沾我的书上,这可是宝贝,六界仅此一册。”青铜很是严肃,吓得我赶紧把书在裙角上蹭了蹭,这可是孤本,务必保护好了才是。
从那日起,我便黑白不分地开始看这本书。
这世上还真是啥事儿都樱看上去薄薄的一本册子也就是二三十页的样子,看起来却仿佛没有尽头般,翻了一页又一页,总是看不完。我对其余那几大神器着实没有兴趣,索性便越过去直接看这昊塔。
原来这昊塔为昊帝所炼制,内附无穷灵力,不仅能降妖除魔,亦可吸星换月、渡仙成神。不过最后的角落里也了,昊塔内附无极空间,可载世间万物。
真的这么神奇啊。
如果真的把这些成吵得我头疼的家伙关在昊塔里,既可助他们修炼,亦可还我清静日子,不错,一剑双雕。
于是,我又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昊塔。
直到有一午时,我正一边在心里默背挪移咒一边与青铜和银丝他们用午饭。青铜一边正嚼着满嘴油焖大虾,一边笑话我参详了多日也没个进展的时候,我已经忍够了这一桌子成日里嘴上叫我主子却暗地里对我各种挤兑、心口不一的家伙,便一边咽下口里的菜一边将那挪移咒念了个全乎。
须臾,真的只是须臾,桌上的一干热同时消失不见了,山洞里立时安静了,如不是那几盘被挑拣得甚为狼藉的菜,我几乎要以为刚刚那高朋满座的局面是个梦境了。
这久违的安静啊,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然,收之桑榆,必要失之东隅。挪移咒确实是练成了,山洞里也确是安静了,但心脉里却闹腾起来了。这两家子进了昊塔里后,叽叽喳喳个不停,吵得我不仅头疼,就连心口都发闷。
扔下筷子,有气无力地回到我的石榻上躺下,这帮玩意可真操心啊,“别高忻太早,此番我只学会了挪移咒中的挪入咒,而挪出咒这书上并没有写,所以你们注定要在昊塔里住上一段时日了。待我寻得挪出咒,便放你们出来。在此之前,你们就好好的修炼吧。能在灵力如此精纯的神器中修炼,也是你们的造化。”
良久,在我几乎就要睡着的时候,青铜要人命的一嗓子把我给惊醒了,“胡,哪有什么挪入挪出,只有挪移咒而已。”
话音未落,便又吵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真是心烦的紧。
“信不信我解了血契。”为了难得的安宁,我不得不拿出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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