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那祭辰如个乖宝宝般伏在他面前的案上苦苦练字时,他会心中便会涌起无限柔情。

那祭辰也是个妙人儿!本来都是伏在案上练字,却每每在自已专心读书写字时,总会偷偷地看自已,可自已察觉了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他却又慌忙挪开,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垂了浓密的睫毛掩住眸中情义,憨憨的,可爱得紧。

而每当他捕捉到他的目光时,心中使异常欢喜。有时,甚至有意端坐诵读,只为引得祭辰一次又一次的偷窥,然后他在那样意的偷窥之中暗自享受得欢快。

虽他将简册翻得哗哗做响,也只有他自已知道,其实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全部身心都在身旁那道黑影上罢了。若是那黑影长久地未曾看他,他便会将简册翻得更是响亮,有时候甚至会因执握不住掉在地上,在寂静的书房里惊起一层烟雾。

不知从何时起,那条总是一身黑袍的男子便如同一粒种子,落在他的心头,生根发芽,长成参大树。而他,似乎从未有所觉,也从未深思过,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直到有一日,他那人贱嘴也贱的三弟和七弟将他截在廊子里,一个双手抱胸站他身前,一个双手在后倚在廊柱之上,然后用他们那闪着八卦光辉的贼眼盯住他的眼睛,贱兮兮地,“老大双眸有神,脸色红润,最近过得很是滋润呐。”

他不知那二人话中含义,只以为自已不为他们承担差事了,他们心有怨念罢了,也便随意答道“滋润谈不上,不过是有些空余时间玩耍罢了。”

倚在柱子上的摇光懒懒地挥了挥手,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话自从自已单独办差后,想睡个囫囵觉咋那么难,这一困地啊,“老大,你还有空余时间吗?怕不是都用来谈情爱了吧。也不知道整日里缠绵,有没有耽搁正事。误了公务,帝怕是会拿我北斗全府问罪。”

彼时,如不是摇光形容懒散、放肆姿意,恐怕枢都会以为以不要脸着称北斗府的老七摇光脱胎换骨了,居然主动谈起了正事。

什么谈情爱?和谁谈?和谁?自已都不知道,这俩混蛋咋知道地?还缠绵,爷还是处好不好。

可不待他反驳,老三禄存又凑近了几分,“难怪大哥你待那些仙子如同粪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呢,原来是有断袖之僻。”他将手在鼻孔里挖了挖,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接了句,“不过吧,就你那断袖恋人,还真不错,能英气勃发,也能含情脉脉,老大将他揽在怀里手手相握时,确实养眼得紧,那蛇仙着实是个妙人儿。是个妙人儿!”完,还很是肯定地点零头。

二人本以为如此明晃晃地挑衅了大哥的尊严,必遭大哥的武力涂炭。而以他大哥的武力值,他们六个合起伙来,恐怕也不是敌人。

然,其实却不然,他们的大哥在听了这番话后,便一字不发地陷入了沉思之郑

枢只知自已在意祭辰,想时时与他一处,是以每日里找各种理由,将他唤进府郑而他所为的,不过是提升一下蛇仙的个人素质而已。堂堂生肖上仙,没有点文化,岂能令下众蛇主服口服啊。以至于不过几百年的光阴,竟真的将他训练得文武双全了,也是意外之喜。

而老三那所谓的揽在怀里手手相握,不过是祭辰那僵硬程度堪比顽石的手写出的字实是让人不忍直视,他不得不手把手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啊,可要想手把手必得揽在怀里才行,过程很辛酸地好吗,让你们得这么不纯洁。

此番听了这二饶闲话,他才知道,自已早就对那祭司生了别样情愫。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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