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顾显微此时已经和清河站在了门口:“母亲,我去瞧瞧。”

话落,人如鸟儿般飞走了,这芳草殿的大门再也禁锢不了她。

静嫔心中担心,便叫那马邑也跟了上去。

徐良媛的瑶华宫与她们的芳草殿是离得最近的,但饶是最近,也够顾显微她们三人跑上一阵。

顾显微打头,三人气喘吁吁的跑到瑶华宫的外面,在一处拐角停了下来,探头做贼似的眼巴巴望着。

就见瑶华宫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清河小声嘀咕着。

顾显微也是十分好奇,只是可惜,自己现在还太小,无权无势,能在这人心狡诈的后宫之中活下去已经不易,更别说去窥探些天大的秘密。

又过了一会儿,顾显微的脚都要麻了,就见从那门口处,走出了两人,手上抬着担子,担子上盖着白布,后面又跟着两人抬着担子的另一端。

清河吸了口气,连忙捂住了嘴。

回过神,想要捂住顾显微的眼睛,却被顾显微把手给扒愣开,直勾勾的看着,后面又抬出一个担子,同样盖着白布。

顾显微透过那没盖严的白布,依稀可以瞧见徐良媛红玉石的耳环,那么鲜艳,夺目。

她还记得有次青竹回来抱怨说,那个徐良媛仗着近日受宠,简直是无法无天,今天又在炫耀皇上赏赐给她的红玉石耳环,说什么这世上仅此一对,可是连皇后和贵妃都没有的宝贝。

言犹在耳,佳人已逝,生命便是这般无常。

目光落在身后那担子上,随着抬担人的走动,摇摇晃晃,一只手臂露了出来,无力垂下。

那是男人的手臂,小麦色,粗壮,看上去生前应该充满力量。

顾显微的目光刚要收回,却被那手臂上的一片黑色所吸引,风吹的急了,将那白布又吹的偏了偏,才让那片黑色露出原貌。

是刺青,狼头刺青,一只瞎眼的狼头刺青。

两个担子被越抬越远,皇上和皇后一前一后自院中走了出来,神色都不好看。

皇后的左脸颊还有些红肿。

顾显微忙往后藏了藏。

“主子,咱们还是回去吧。”清河小声提醒,顾显微点了点头,心情有些不大好的回去了。

刺客,鬼祟人影,捉奸。

顾显微一路沉默的想着这几件事,是巧合,还是太过倒霉。

回到芳草殿后没多久,身体倒是先撑不住了,昨日白天差些坠楼受伤,夜晚又趴桌吹了一夜冷风,刚回来没多久,脑袋就开始发热,最后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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