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七的话可说是打消了所有人的怨念,尤其是张俊梅。

张俊梅愧疚地看着旁边的张俊七,原来小弟还是为了她。

张俊三也垂下头说不出一个字。

不想张根生却严厉反对,“不行,你大哥已经有了赚钱的法子,管家暂时还由俊梅管着。至于开绣庄,等你大哥赚了钱再开也不迟。还有那双手,做几顿饭也毁不了”

张根生这话既是训斥张俊七,也是拍板了,不容任何人再说什么。

至于张俊大赚钱的法子,张根生说明天就知道了。

张俊七的疑问因着张根生这话更是多了起来。

一时间,烦躁不已。张俊七愤愤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她还是太弱了,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不说,也没人把她这个人当回事。

想到村上流传她被魇着的流言,张俊七苦笑。

即便她被魇着了又如何,村民们忌讳她又如何?东头张家人依然不把她当根葱啊!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老大一家,卸下了全身的防备,坐在炕上默不作声,仿佛刚刚打了一场硬仗一般。

还是张明磊率先打破沉默。

“姐,你说他们有没有看出什么?”

张蔓晶嘴角勾起,自信地扬起眼眸,“怀疑是不会怀疑的,凭他们那点见识,还做不到怀疑我们。”

于氏却还是有点担心,“那你小叔为何还要贪图咱的钱?”

他们都说了家财散尽,还特意穿了这能把皮都磨破的粗布料子,小弟怎么还会那样说。

张蔓晶对此倒是有自己的看法:“那时候她在厨房,并未听到我们的经历。穷惯了,我们回来,便觉得有了指望。迫不及待要钱呢!也是个眼皮子浅的,若是所料不差,西头张老柱已经把咱一家的情况宣扬的人尽皆知。即便小叔以后真想贪图银子,也没人相信咱们有钱。”

“哼!岂止是眼皮子浅,几个叔叔中,最没出息的就要数咱这小叔了。十一岁了,瞧着还像个狗似的,竟直接问咱要钱,真是个长不大的狗。还敢挑衅我,不自量力的乡巴佬。若不是为了姐的大计,我真想扭断他的胳膊。”

听到自家儿子这么露骨的话,张俊大急得赶紧把张明磊的嘴捂上。

“隔墙有耳,隔墙有耳。你咋能这么不小心,啥话都敢说。这可不是桐城,是……”

张明磊非但不觉得说多了,反倒认为张俊大太过小心翼翼,他掰开张俊大的手,直接反驳道:

“爹,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而已,也能让你这么害怕。你看姐,说什么了没有?”

张蔓晶对这个弟弟颇有些娇纵,而且,是她将他养的骄傲恣意的,见他对自己这般信赖,也觉得欣慰。

对于张俊大的担忧她一清二楚。

估摸着,张俊大还是对这个家有所期盼,所以才有所顾忌。

她十分自信地宽慰张俊大:

“爹,无须担心,桐城那样的地方女儿尚能闯出一片天,更何况这个小小的大张村!”

不想张俊大再说什么,她又话锋一转:“不过,一切小心为上总没错,爹思虑的周全。这种话,明磊是断断不会再说了。”

张俊大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

张明磊很听张蔓晶的话,也表示不会再说,让张俊大把心放到肚子里。

虽是这样说,但张俊大还是不能彻底放心

女儿要走的那条路是条康庄大道,他不能阻拦,也没本事阻拦。

自女儿七岁那年发高烧后,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听信女儿,也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非去桐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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