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李老棍子直接吓得软倒在地,被她一把提起,跟拎小鸡崽儿似的拎到旁边的椅子坐好,捡起地的茶壶,自顾自地掺起茶来。

“我……我的意思是,十桌八桌哪里够,起码得二十桌以,才有面子!”廖一包决定,先假装答应下来应付过去再说。

“有道理!”麻如花连连点头,右手轻轻敲击着桌子,咧开嘴笑道,“你放心,你当了我麻家的门女婿,好处大大地,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吃穿。”

卧槽!逼婚也就算了,还要当门女婿?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行,行。”廖一包嘴答应得痛快,在心里却暗暗发誓:我老廖顶天立地一条汉子,就算是死,死外面,让车撞成八大块,也绝对不可能去当门女婿!丢不起那个人。

“痛快!那今晚你就别回去了,跟我回家。”

廖一包顿时脸色大变:“你这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点?”

“不仓促,我都考虑好几秒了。”麻如花从包拿出一踏红彤彤的票子扔到桌子,对还在发抖的李老棍子道,“你也算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这些钱就当茶钱了!记得明天过来喝喜酒。”

随即站起身,一把搂住廖一包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可怜廖一包虽然长得长大,但完全就是个纸糊的,在她面前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推了门口那辆加长悍马。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雪景,想着即将发生在自己身的事情,一种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

想我廖一包,堂堂七尺儿男,岂能被一女人左右?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

当下心一横,便要推门跳车,不过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把车门推开——车速太快,他怕死。

很快,车子便在城东的猪肉一条街停了下来,麻如花从车跳下,一把将廖一包拖了下来。

看着搂在一起的两人,有街坊询问道:“哟,如花,这男人谁啊?穿得挺犀利的啊!”

“哦,我男人,他叫……叫,嗯,叫什么来着?”麻如花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廖一包叫什么来。

“我……”廖一包灵机一动,“我叫许墨秋。”

说出这三个字,廖一包差点就给自己鼓起掌来!自己一会儿找机会溜号,出去躲一阵子,到时候她找到学校,缠住的就是许墨秋那孙子了

嘎嘎,这招叫做什么?借刀杀人,还是祸水东引?不管叫什么,总之很给力就是了!小白脸不是女人缘好吗?老廖就再送你一个极品!不要太感谢。

然而麻如花根本不信,白眼一翻:“你跟我俩扯犊子是吧?我明明记得你叫什么包。”

不由分说一把将廖一包的钱包从口袋里拽了出来,看了一眼身份证,点头道:“廖一包,我记住了。以后,就叫你小包包了,走小包包,我带你去我的猪肉铺看看。”

小包包?这踏马什么鬼名字?廖一包心中那叫一个屈辱,好几次想要抗议,都直接被无视了。

就这么几乎是被提着,一路来到了麻如花的猪肉铺。

麻如花把他往前面一推,指着面前肉案,用命令的口吻道:“去,先剁十斤瘦肉,切做臊子,今晚咱们包饺子。”

什么?这是把我老廖当牲口来使了?

廖一包愤怒,本想回绝,但看到她拿着一个至少五十斤的杠铃,在旁边甩来甩去,顿时嘴角一阵抽搐,小声道:“不是有绞肉机吗?干嘛还要用手来剁?”

麻如花把眼一瞪:“你懂什么?手剁的吃起来才香!快点!今天跟你俩相亲,耽搁多长时间,心里没数是不?”

行!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老廖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不跟你计较!不就是剁个臊子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再多说什么,撸起衣袖,一手抓起一把菜刀,深吸一口气,“噼噼啪啪”一顿操作猛如虎。

五分钟后,看着面前那大小不一的臊子,廖一包伏在肉案旁边,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摇手:“不……不行了……太累了!这活儿干不了,真的干不了。”

麻如花把腰一叉,喝道:“快点剁!不然今晚没饭吃!白长了这么一身肉,这么快就不行了?原来也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廖一包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看扁过?这话瞬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那股傲气,猛地起身,二话不说抄起菜刀又是一顿操作。

忙活了整整两个小时,面前算是完成了任务,廖一包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倒在椅子,一双手跟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

麻如花踹了他一脚,指着肉案子:“快起来,这里还有十斤肥的。”

还来?廖一包翻了个白眼,跟哈巴狗似的直伸舌头:“真……真不行了,你饶了我吧,我要散架了。”

“你这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差啊!”麻如花摇了摇头,没有再逼迫他,抡起两把菜刀,便开始剁肉。

“咄咄咄”听着那十分有节奏的声音,廖一包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跑,只怕是没机会了。

蹑手蹑脚地站起身,结果刚摆开百米冲刺的姿势,便被一只油腻腻的大手拽了回来。麻如花那极为不善的声音传来:“你干哈去?”

这死娘们反应怎么这么快?廖一包心里暗暗叫苦,赶紧编了个理由:“我……撒尿,嘶……对,撒尿,刚才凉茶喝多了。”

“哦,那正好,我和你一起去。”麻如花把手在围裙擦了擦说道。

“啊?”廖一包一惊,“这……这不太好吧?咱们男女有别……”

“有什么不好的?都快要结婚的人了,还不好意思?走!”麻如花不由分说,搂着他便朝旁边的厕所走去。

个厕所都有女人陪,照说来,这本应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不过廖一包却一点也感觉不到。

廖一包心中憋屈得要死,好几次想要跑路,都被她逮了回来,眼看天已经黑了,心里暗暗着急。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看着来电显示,顿时心中一喜,正要接通,电话被麻如花劈手夺过。

然后便听得她对那头的人道:“哎呀,是校长大人啊!哦,小包包他……他在洗澡澡。对对对,我俩在一起老久了。对了,别忘了明天来吃我们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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