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全通稽古,颇为顺利。三个小时的大剧,雪组归属于早雾的生徒,从早上十点忙碌到下午五点。摄像师们满意地收工先走了,生田大和做了些微调布置,又通知后两天的稽古安排后,领着负责的工作人员也走了。生徒这一天的工作任务,算是全部结束,余留的,便是加班时间。
全通稽古得到了导演肯定,大多数生徒都会选择离开剧团放松休息。早雾跟梦乃说明的同时,瞟见咲妃美悠也正在跟关系好的伙伴告别,两人相视一眼,像在同时确认对方的位置。
“那我先走了!”梦乃轻声招呼完,随即附在早雾耳边嘀咕着:“你啊,让着点儿人家小姑娘啊!”
“……!”早雾拿自己同期没有办法,笑着挥挥手将她赶走。
渐渐清静下来的稽古室,早雾压抑着不耐烦,等候咲妃美悠收拾行李早雾实在想不明白,咲妃美悠为什么永远会背着大包小包。
等候期间,正碰到95期离开的队伍,花瑛打头经过早雾面前,连招呼都不打,只重重地一哼。早雾当然明白她不高兴的原因,却也无可奈何。剧团算不上胁迫的胁迫,令早雾根本无法做出第二种选择。在花瑛之后,其他人都是简单平淡的招呼,早雾一个个回应,目光落在星乃身上。
星乃顿住脚步,站在早雾面前:“higi桑,应该提前恭喜你吧!”
“anri,我……”早雾的对不起无法说出口,一句对不起太过轻飘,而头衔又太过沉重。
“higi桑,你们刚才的表现,真的很完美,无论是从小奥斯卡到奥斯卡,还是……罗莎莉与奥斯卡的互动,我和同期们,都屏住呼吸观看呢,我想这么用心的演绎,也一定能打动家乡的观众,让更多的人,享受到宝冢的舞台。”星乃笑容娴静。
“谢谢你,anri,”早雾笑着点点头,她一直只看到星乃幼稚可爱的一面,却忽视了慢慢成长起来的星乃,也有成熟理性的一面。这样的星乃,更让早雾心有亏欠,她暗暗下了要竭尽所能,给予弥补的决心:“好好享受舞台,也……好好享受休息。”
“嗯,higi桑,我先走了。”星乃瞟见远处更衣室房门打开,不再多说其它。
道别之后,星乃小跑几步,追上走远的同期。
看着她们团在一处、无所忧虑地离开,早雾心中感慨,转回头咲妃美悠已经立在她的身侧。
“可以走了吗??”早雾提高音量,表达受到惊吓后的不满。
“可以了,higi桑!”咲妃美悠回敬的话语同样音量不低。
早雾无趣地撇开头,走在前面,咲妃美悠不声不响,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向角田泰久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角田泰久已然端坐,手边放置了一堆材料,等着两人的到来。
早雾与咲妃美悠并排坐好,正对着角田泰久。
“噢,两位不用紧张,今晚只是由我向两位传达剧团的意思,以及聆听两位的想法。我们还有商量的时间。”
“嗯,角田桑。”“我没紧张。”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轻如蚊叫,一个中气十足。
角田泰久暗暗瞪了早雾一眼,摸出两份文件,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这就是剧团为二位准备的合约,条款在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了,两位请细细过目。”
“是。”两人轻声应下,开始认真阅读。
数十年的制度,已经将这份合同完备得十分充分,契约签定的方式、需要承担的责任、可以获得的利益、对退团的计划……事无巨细、样样兼备,早雾想得到的、早雾没想到的,都写在合同中。
等两人都读完,天色已然由亮转暗。
“那么,我们就挑些主要的来说。”角田泰久轻轻开口:“首先,就是合约的签定方式,与其他多数一样,剧团并不对你……对二位做硬性要求,两位可以在年约与部约中作出选择。当然,就我个人的建议,higi,你可以考虑年约,剧团愿意直接与你签定两年……”
“角田桑,我希望是部约,”早雾打断角田泰久的好心建议,接着说:“与s桑一样,先签三部。”
角田泰久微微一怔,与早雾对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之后他转向咲妃美悠:“iyu,那么,你也就需要先跟着签订,至于后续有何变化……”
“角田桑,我愿意跟着higi桑,用同样的签约方式。”咲妃美悠同样打断了角田泰久,也同样让角田泰久微微怔住。
“好,那么这项,就先这样定下。”角田泰久点头之后,开始勾勾划划。
“其次,就是两位的责任,按照剧团的惯例,新生搭档在无特殊情形下,都要承担10的责任份额。”
对面的两人认可地一同点头。
“这10的共同责任,两位打算如何分配呢?”角田泰久抛出关键问题。
早雾晃了晃身子,瞟向咲妃美悠,咲妃美悠感受到她的目光,刚扭过头做出回应,早雾却又移开了视线。
早雾看向角田泰久,试探说:“这个,据我所知,新公尚未毕业的娘役,是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的吧?!”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的确,与十数年的男役相比,娘役一般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不过回顾过往历史,也有些娘役或是人气魅力达到能帮搭档分担责任的水准,或是……本身自愿为搭档分担责任,所以娘役承担一定比例责任份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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