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还不知道西夏发生了这么大的动乱,此时王梓带着周侗张九章邢恕等人刚刚抵达定州。
现任知定州同时也是定州路经略安抚使的章惇已经恭候王梓多时,在州衙见了王梓后,章惇喜道:“名满天下的王学士大驾光临,真是幸会幸会!”
王梓与章惇的交集不多,不过与章惇的子嗣倒颇有来往,毕竟是生意上的伙伴。
看到章惇如此客气,王梓更加客气的道:“章相公客气了,晚辈见过章相公!”
章惇哈哈一笑,道:“真是,你我性情中人,其实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我就叫你君生吧。君生,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王梓摇了摇头道:“章相公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章惇也不卖关子,笑道:“我不佩服你可以高中探花,毕竟科举三年一次我不佩服可以作出惊世之词,毕竟那是无病呻吟我不佩服你百战百胜,毕竟史上的常胜将军多的是。
我佩服你就佩服你有一股不平之气!乌台诗案,苏子瞻惹得众议非非,御史台舒亶等人甚至欲置苏子瞻与死地。
就连王珪也听信舒亶之言,向陛下言苏子瞻九泉蛰龙为大不敬。
而君生你据理力争,甚至敢当着陛下的面,讽刺王珪吃舒亶的口水。想想这一幕就刺激,君生此言真君子也!”
此时的章惇和苏轼虽然政见不合但仍然是好朋友,就如同新法之前的王安石司马光一般惺惺相惜。
苏轼在词中是豪放派,但章惇在人中是豪放派。
章惇和苏轼曾同游南山,到仙游潭,潭下是万丈绝壁,有木头横在上面,章惇请苏轼在绝壁上写字,苏轼害怕不敢写。
而章惇却稳步走过横木,把大绳子拴在树上,他提起衣服,顺着绳子下去,轻轻松松写下了章惇苏轼到此一游。章惇面色不变的回来,苏轼却一身冷汗。
豪放的章惇远在定州也听说了苏轼之事,虽然上书辩解,但毕竟手伸不到那么长。
正担心间,王梓却干了自己想干的事,所以章惇才说只有这件事最让章惇佩服。
历史有时候挺让人叹息,现在章惇是一心救苏轼。但谁能想到若干年后,章惇能一路将苏轼贬到詹州海南那样的不毛之地。造化弄人,党争误国。
王梓想不到那么远,眼前的章惇还是非常有魅力的,王梓愿意结交章惇这样的豪杰。
“仗义执言而已,朝廷中人大多不是如此吗?”
章惇嗤笑一声,不屑道:“朝中不过是争权夺利,哪有什么仗义执言。君生在朝中这么久,应该不会看不出吧?”
王梓无奈的道:“党争误国,如果可能,我希望没有党争。”
章惇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王梓无语,章惇笑道:“想要没有党争是不可能的,无非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而已。
党争是陛下默许的,只要陛下在,那么党争就会在控制之中。等到党争难以控制的时候,那也是大宋走下坡路的时候。”
章惇的眼睛看的很远,新旧两党的党争大大的消耗了北宋的实力。孰书网shu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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