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轼的审判,赵顼直接安排在了开封府。
王梓没有想到与这位开豪放派诗词先河的苏东坡会在公堂之上进行第一次的相见,看着苏轼面色灰暗,了无生机的模样,王梓还真有些心疼。
几个月以来,王梓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堂。想一想包青天的气势,王梓惊堂木一拍,沉声喝道:“堂下何人?”
苏轼看着堂上的王梓,那意气风发威武霸气的模样不是自己正憧憬的模样。
可惜再没有这个机会了,苏轼黯然道:“犯官苏轼见过大尹!”
王梓暗叹一声,要是能重来,也不能选李白。诗人的傲娇情怀害死人,苏轼明显就是个例子。
“苏轼,你可知罪?”
苏轼仍然郁郁的道:“犯官知罪,但罪在犯官一人,请大尹不要连累犯官的家人!”
王梓微微摇了摇头,道:“你可知在御史台你承认的是何罪?御史台甚至向陛下奏你意图对陛下不利,想要谋逆之罪呀!”
苏轼一听,吓的一激灵,立马从昏沉的状态上清醒了过来,争辩道:“大尹,决无此事。苏轼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有谋逆之心,还请大尹明察呀!”
看着苏轼眼泪鼻涕都流了下来,王梓也不忍心再逗弄苏轼,道:“苏大人,本官一直对你的诗词非常仰慕,当年富相公还曾说本官的诗词有苏大人之风。
从苏大人的诗词中,我是知道苏大人是有一份拳拳爱国之心的,只是方式不可取。
这样吧,苏大人若是当堂作出一首令本官满意的诗词,本官可以请陛下对你网开一面!”
苏轼急急的道:“犯官心中乱的很,怕是难以作出令大尹满意的诗词。请大尹开恩,明辨是非!”
王梓的脸沉了下来,道:“是非与否不用苏大人说,苏大人只管作诗便是!”
苏轼的情商确实是差了一点,不然也不会在公堂之上教自己要明辨是非。
苏轼无奈的沉下心来,泪水亦流了出来,“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杭州密州湖州!”
这首诗只能说是稀松平常,但其中的味道却是凄凉的很。
人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苏轼明显就是这命。苏轼是胸怀大志的,但大志却在杭州密州湖州后戛然而止,这不得不说十分凄凉。
王梓叹了一声,道:“何至于此,苏大人只要心怀天下,总能为苍生做些什么的。
苏大人且安心,朝中多有为苏大人求情者,陛下以松口了,总不至于是死罪。
只望苏大人管好自己嘴,暂时多寄情于山水,少用诗词来讽刺时政。”
苏轼一听自己生存有望,不可置信的道:“大尹莫不是在寻我开心?”
王梓知道苏轼这是在御史台受了相当的罪,才有这种表现,是以好生安慰道:“本官好歹也是知开封府,说话想来有些份量的!”
王梓说话确实很有份量,御史台虽然想将苏轼一棍子打死,但得知王梓插手之后,蔡确就命众人停止了对苏轼的继续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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