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姝曼在沙发上小憩,江阔方才回来。

一进门就带着扑面而来的阴凉,陈姝曼盖着毛毯都感觉凉意袭来。

睁开眼看江阔的时候,她就全然明白了。

安静的打开浴池。

调高了屋里的温度。

看着江阔红血丝的眼睛,颓靡的感觉,还有脸上五指的红印,她心里心疼,却什么都没问。

下午给杜宇打了电话,杜宇说江阔一个人出去了。

今天是萧鼎晟的追悼会。

除此之外,她想不出来江阔会去哪儿,又从哪弄的这么狼狈不堪。

拿了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的头发,陈姝曼柔声说道:“把衣服脱了吧,别着凉了,水都放好了!我先去给你熬点姜汤……”

转身的时候江阔就拥了上来。

“别走……”

陈姝曼就定着了。

任由江阔抱着十分钟,她就这么握着他冰凉颤抖的手十分钟,一点一点暖化……

然后,拖着江阔进了浴室。

一直等到江阔躺进浴池,陈姝曼才清晰的看见他脸上的指印。

用热毛巾,轻轻的贴在他的脸上的时候就听见了江阔细微的动作,这已经有点儿肿了。

“你是不是傻……”陈姝曼开口就带了哭腔。

江阔顺势与她相拥,用一种像孩子做错事情的语气说道:“我是不是活该不能得到幸福?”

“我们会幸福的。”

“可我觉得我做错了好多事……”

陈姝曼听着听着就心中软软的了。

“以前的事改变不了了,以后的路还长,我陪你走!”

相拥无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不其然,这么强健体魄的江阔也耐不住心理的防线崩溃下阴雨的侵体。

他发烧了。

昨天一夜,江阔都把头埋在陈姝曼的胸前,紧紧的搂着她睡得。这么高高壮硕的185大个,也蜷缩成了基围虾似的,吸取着陈姝曼带来的温暖。

往常,他可不会这样,他一向觉得这样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所以,陈姝曼才几乎一夜未眠。

早上快10点的时候,江阔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顿时觉得头昏脑涨的,鼻子也塞塞的,浑身极其的不舒服。

刚要开嗓,就觉得咽喉有点痛。

江阔暗骂一声:“的,不就一点儿小雨吗?至于这么矫情吗?又不是被雷劈了……”

捏着嗓子,轻咳了几声就往外走。

陈姝曼此时正在煮粥,旁边还炖着冰糖雪梨银耳汤,已经可以闻见甜甜的味道了。

鼻子虽然塞塞的,江阔还是努力闻了几下,就好像多闻几次感冒就能好了似的。

意识到江阔起来了,陈姝曼甜笑着说道:“醒啦?”

“嗯……”江阔不怎么想开口,一开口咽喉就有点疼有点痒。

“半夜听你老是呼吸急促,又轻咳的,我想今天早上你应该会嗓子难受了。刚刚熬好的冰糖雪梨银耳汤,你先喝一碗润润嗓子润润肺,等会儿我们再吃饭。”陈姝曼也没扭头,一边搅着小米粥,一边说道。

江阔这才回忆起昨天颓败不堪的样子,真是丢人……文新学堂enxinxue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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