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歆昭浑身一颤猛地站起身来,低头看着脚下跪着的侍从,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道:“皇后娘娘,这是邢宏临死前要属下交给您的。”

男儿眼中带泪,捏着拳头道:“是您的母亲,留给您的遗物。”

靳歆昭倏然抬手捂着了唇,身上披着的裘袄滑落在地,也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她步步上前颤手接过了锦盒,盒子上刺鼻的血腥味叫她心如刀割。

锦盒内放着一个东西,那是……

玉玺。

并非真正的玉玺,而是一个玩具样式的玉玺,只有玉玺的外貌而并无刻字印章,玉玺下压着一封信。

寥寥数语,却叫靳歆昭忽而崩溃大哭,捧着一纸书信跌坐在地,如同孩童一般哭的那样伤心又委屈,像是在对自己的母亲撒娇一般,泪水打湿了信纸,晕开了纸上墨水。

母后一直都懂她,懂她的啊……

玉为尊,玺为皇。

荣安,母后想要你做底下最尊贵的人,从此以后无人敢欺你,亦无人敢辱你。

同年大雪,靳歆昭儿子感风寒高烧不退病逝于贵妃宫郑

皇帝自责,将贵妃贬斥为婕妤,同时将大儿子送回了靳歆昭的身边,以表示安抚之意。

风和日丽是春分。

也是临沂国最大的政变之初端。

谋划一年,她韬光养晦为的便是今日,那尖锐的匕首刺入尤崇恩的心口之时,尤崇恩还处于不可置信的震撼之中,满手殷红的血沾染在尤崇恩的手上,他艰难爬下了床,企图发出动静唤来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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