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闭了闭眼,她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加言语。只盖上被子入睡了。
桃妖怔愣的看着她的侧脸,眼眸泛红,微微有些泪意。随后也只是抿着唇,主动的抱着凌白。
两人同床异梦。
翌日。
凌白醒来之际桃妖又不在了,她突然有些恼怒。每次都是这样寻不到人。
她坐在榻上失神,随后面色清醒的起了身,却是没穿鞋。只赤足走在地面上。
似乎是想过不安分的凌白会这么做,桃妖早先便将地面铺上霖毯,让她走着的时候不会那么凉。
脚腕处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凌白走到了门前却也出不去,那门紧锁着,她无法打开。
她只停留在门前,关注点却不再是如何打开门上的锁,相反,她看着门上一串的铃铛,俯身凑近去观察着。
她的手把弄着铃铛,翻过去覆过来的看。
果然,她发现铃铛的内侧藏着一块儿芯片,想来这就是桃妖口中的一枚方块了,芯片似乎和铃铛融合在了一起,实在无法拿出。
而桃妖所的死人印记理应是一块人身上的血肉才对。但她寻了这么久,却是没有发现。
只是芯片上有一个符号罢了,且每个芯片上的符号各有不同。
她并不怀疑桃妖话语中的真实性。
宿主所占据的身体都会出现印记,符号便也是根据这印记所绘。
只是他又何必告诉她铃铛里会有一块血肉,倒是把她恶心的够。
她目光又突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微微蹙眉。既然如此,那她会有这个印记么。
“阿姊。”桃妖的声音乍现,门突然打开,凌白后退了好几步。
此刻的他背光而行,面目之上满是笑意,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如今的他心中再也没有昨日夜里苦苦哀求时的卑微和脆弱。
凌白还没来得及话,桃妖便走过来将她拦腰抱起。
一步一步走的轻缓。
他来到榻边,将凌白放在了布帛之上。
言辞宠溺中似有一分责怪,他弯着唇角拿出一张锦帕仔细的擦拭着凌白的玉足,嗓音华丽:“也不是孩子了,阿姊怎的还如此贪玩,也不怕着了凉。”
凌白:“……?”
原来光脚踩地毯就叫做贪玩,她明白了。
“昨夜是月圆?”她轻声问着。
她想了想,在自己好好的待在桃妖身边的情况下,他的情绪一般不会如此失控。她也没刺激他。那些话…应该不算刺激罢。
凌白迟疑了片刻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如此,便只可能是月圆之夜所带给他的影响了。
桃妖擦拭的动作一僵,垂着眸子有些阴沉。
好半响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凌白一副原来如茨模样点零头,便也不再多问。
桃妖擦的满意了过后又重展笑颜,眉眼清隽,“该喝药了。”
凌白沉默了片刻,自暴自弃的躺到在床榻上。药是真的苦,她是真的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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