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她,眸中并无动荡,情绪很是平稳,只是嗓音颇有些冰凉,“我既了让你站住,女郎何故不听。”
似乎是在询问,却也不曾给凌白反抗的机会。
只是转身便朝着床榻走去。
凌白的衣裙随着他的动作而轻轻飘舞,甚是有几分风华。
凌白挣了挣,奈何本就病弱,力气又怎么可能大的过月堕,无奈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怀里。
月堕将她轻轻放在了布帛间,那张清冷而又俊美的容颜竟是透露着几分温柔。
凌白略微动了动,随后坐起看着他,眼尾有些嘲讽,“郎君的床又怎能给棠娘歇息,您不是我是妖孽么。”
月堕静静的看着她,眉眼清隽。
随后淡漠的垂眸,目光落在凌白的玉足上。
脚底沾染了些许灰尘,已然是脏了。
他眸光微动,随后呼唤着门外的奴仆端了一盆水来。
他警告的瞥了凌白一眼,示意她就在这待着,凌白也不傻,有了刚刚那一出就算是她现在再跑也是跑不掉的,便不再多费力气了。
她乖乖的坐在床榻之上,两只脚也不再动弹。
毕竟已然黑了,突然铃铛响也是挺吵的,更何况她这一动可是要响两个铃铛的。
于是,待到月堕回来之时,凌白仍然是他走之前的姿态。
他眉梢微挑,有些诧异。
不过也没多什么,很是沉稳的端着木盆便过来了。
将白色的帕子放在水中浸湿又拧了拧,随后很是轻柔的擦拭着凌白的脚。
细致而又温和。
凌白见他那副专注样,坏心一起。
突然往前移,白皙漂亮的脚一下子便侵进了水里,激起一阵水波。
恰巧月堕正是半蹲着给她擦拭着脚,距离木盆虽不近却也不十分远,凌白这一动作激烈,竟是直接将木盆里的水洒出来了些许。
不仅将月堕的亵衣打湿了不少,竟是连月堕如玉的面庞也沾染的水滴。
凌白见月堕这幅模样心里是舒服了,却忘了她的脚还在月堕手里。
月堕紧紧锢着她的脚腕,任凭凌白怎么使劲扯都不松开。
一双眼冷若寒星,其中似乎还闪着凌冽的光,清隽的眉眼很是阴沉,绯红的薄唇也紧紧抿着。
他仔细地看了凌白好一会儿,压迫感满满。
好半响,他却突然笑了。
只是这温和的模样落在凌白眼里那就是阴冷异常,一看便不怀好心。
他低沉的轻语,眉眼似乎都舒展开了,但那眸中的薄凉却不曾消散分毫。
唇角上勾着询问,“棠娘可是觉得很好玩?”
凌白看着他,觉得这男人真是奇怪,不高心样子都阴阳怪气的,令人不喜。
她骄纵的抬了抬下巴,像是作死一般的回答,“那是自然!”
月堕眸光冷的不像样,喉间溢出的笑声确实磁性而又好听,他微微歪头,竟是有几分不和气质的可爱。
“既然如此,那么棠娘也让我好好玩一下罢。”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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